这些年,她简直受够了。
“太后稍安勿躁,一切,终有定局……只是,可怜了曲阳公主……”
“哼,”太后的眉目,乍然变的冷厉,“这世上没有谁是可怜的,当年皇兄为保自己的皇位,将哀家远嫁给一个垂暮老人,哀家就不可怜吗?这是他欠了哀家什么,曲阳是他的女儿,他的债,自然由他的女儿来偿还。”
“是,”春喜默默低下了头。
今时今日的长公主,已然不在是当年那个,心思单纯,才情卓绝的长公主了。
……
永春宫。
“轰隆隆……”
随着机关石门转动的声音,一面完好的墙壁,瞬间多出了一个黝黑的门洞,楚云翼自里面微微探出了头,第一眼就看到了榻上的叶青璃,还有相依而坐的鬼公子。
不悦的皱下眉。
“陛下来了,臣好等啊。”
“你知道朕会来?”
楚云翼更加不悦了,大步走到榻前,大掌直接将叶青璃与鬼公子拉开,抬屁股就坐到了塌的中间,“朕有要事与旗主商讨,副旗主你就勉为其难的回避一下吧。”
鬼公子倚在榻前,风神如玉的面容,理也没理他,“我与青璃马上就要就寝了,陛下有话就快说吧,休要耽搁了我们共赴云雨的时刻。”
“谁准你们共赴云雨了,”楚云翼的脸,不负所望的黑下了半边。
叶青璃眉眼挑着鬼公子,闷笑道:“我们怎么样,陛下好像可没权利干涉吧。”
“谁说朕没权利干涉……”楚云翼气急,没理由找理由的吼道:“那个……你身为暗旗的首领,赤月的重臣,若是在这个节骨眼……这个节骨眼怀孕了怎么办?所以你们最好一个月之内,啊不,一年之内,都最好不要发生什么……”
叶青璃瞪着楚云翼,涨红的脸颊,忽然笑的是前仰后合,她从没发现,这楚云翼还有如此滑稽的一面。
“你笑什么?朕不准你这么笑……”楚云翼如一只斗败的公子,强打精神。
“好,好,我不笑,陛下,咱还是言归正传吧,您今日策划的这场接风宴,很精彩,明日是不是还有更精彩的?”叶青璃停止了发笑,郑重其事的问。
楚云翼亦恢复了常态,刚毅的面上,漠然道:“明日梁王就要会帝都了,他此来的目的,想来你清楚的很吧?”
“臣知道该怎么做?”
“明日朕要策划一场大戏,到时候需要我们的副旗主,独挑大梁,也不知道行不行?”楚云翼忽然不怀好意斜眼瞟了瞟鬼公子。
鬼公子蹙眉,口气有些不善,“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保护青璃的安全。”
“强敌不除,何来安全,”楚云翼扬眉,今日就是要跟鬼公子杠上了。
叶青璃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陛下,您还是说您的计划吧。”
“梁王勾结了多方势力,欲除朕,但只要摸清了各方势力的所求,那问题便不在是问题,首先,黑水国,他们欲扶梁王登位,无非是想借梁王之手,杀朕,除叶将军……”
叶青璃嗤笑,“梁王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黑水的狼子野心。”
“梁王自然知晓,但是他没得选择,这是他多年来唯一的一次机会……就算明知被利用,也要冒险一试,朕很了解朕的这位皇叔,所以,黑水国绝对不能放过,但又不能彻底撕破脸皮,毕竟,现在还不是征战的时机。”
“还有呢?”
“还有就是那股看不到的势力,必也会助梁王,但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我赤月的魂珠。”
“魂珠?”
这是叶青璃第二次听到这个字眼了,他不禁与鬼公子对望了一眼,之前鬼公子在密室也曾说过,那股看不到的势力,多年来一直在找一个叫魂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