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言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温婤哭,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扯出媳妇的帕子给她擦眼泪,“你可不能哭,这要是让大姨姐看到了以为我欺负你,还不得拿着刀追着我砍,我可知道她在温家拎过刀的。\w.a!n-b?e¨n..,i,n!f¢o^”
温婤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一时僵在那里,狠狠地在唐徽言腰上扭了一把,“要不是为了我,我姐姐能这么泼辣,都是被温家人给逼的。”“是,是,姐姐做的好。”唐徽言忙点点头,“前几日温穆来找我,说是请我去温家赴宴,我直接给拒了。”温婤蹙眉,“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件事情?”“你都不认他们,说这个做什么?在我这里,温家你认谁我就认谁。”温婤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微笑,抬眼看着唐徽言,心想这辈子自己总算是眼睛明亮了几分,他们两夫妻能不能走到最后且不说,至少唐徽言比陆临渊有担当多了。就凭这一点,她也愿意对他好。“宁王那边真的没事吗?”温婤知道齐舞阳担心这件事情,就替她问道。“还要等等宫里的消息,只要今日没什么不好的传出来,应该就没事了。·w*o*d*e_s,h!u-c/h?e+n?g,.!n*e^t\”唐徽言也不敢作保证,主要是宁王的身体确实有点弱。看着温婤愁眉不展,唐徽言低声道:“这苦肉计用得好,虽然受点罪,但是这不是赐婚的事情板上钉钉了?”“这也太危险了。”温婤叹口气,“宁王能为姐姐做到这份上,也当真是让人震惊。”“你且瞧着吧,以后有的热闹呢。等赐婚的旨意下来,我看最后悔的就是温家那些人了。”唐徽言大喇喇的说道,“好好的青云路,被他们自己斩断了,到时候求到你跟前,你也不用搭理他们,狠狠出口恶气。”温婤:……听起来就很舒心的样子。瞧着唐徽言面带几分疲倦,温婤轻声道:“我跟姐姐去说说这件事情,你也好好休息,在宫里陪着宁王跪了那么久,膝盖怕是也伤了。”“有你给我做的暖膝,没事。”唐徽言一开始对这门亲事不在意,但是温婤温柔体贴,将他照顾的妥妥当当,知道他进宫陪着宁王受罪,还提前给他准备厚厚的护膝绑在腿上,跪的久了,膝盖也不怎么疼。他可比宁王好多了,只怕宁王的膝盖真的受罪了。?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温婤替唐徽言宽了外衣,让他躺下补觉,这才推门去找齐舞阳。齐舞阳正在跟管乐青棠三个问定边侯府那边的事情,知道有唐徽言护着温婤没吃多大的亏,心里也高兴。上辈子温婤遇到了陆临渊那样没担当的丈夫,这辈子总算是找到了顶天立地的汉子。温婤进来的时候,四人正说得高兴,满地的瓜子皮花生皮,见她进来,管乐几个忙站起身收拾。三两下就收拾干净了,漱玉还捧了杯茶来,几个丫头笑嘻嘻的跑了。温婤对着齐舞阳道:“你真是惯的她们越发没个样子。”齐舞阳拉着温婤坐下,“难得有轻松的时候,等跟着你去了和宁,且有的她们忙呢。天寒地冻的也没别的消遣,乐一乐嘛。”温婤靠着软枕,对齐舞阳轻声道:“皇上已经松口许了赐婚了。” 齐舞阳一愣,“这就准了?”“什么叫这就准了?宁王跪了几个时辰,人都烧糊涂了,皇上这是心疼儿子才松口的。”温婤没好气的说道。齐舞阳沉默一瞬,她也没想到宁王这么豁得出去,心情就挺复杂的,虽然两人这婚事是假的,但是别人不知啊。好端端的,这一顶狐狸精的帽子,她是稳稳的戴在头上摘不下来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温婤看着齐舞阳沉默不语,以为她心疼宁王,便温声说道:“我给你备了一份嫁妆,你可不许不要。”温婤哂然一笑,“我是什么出身谁不知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咱们要是整出几十抬的嫁妆,许是别人背后还会笑我们打肿脸充胖子呢。”“话不能这样说……”温婤不同意。齐舞阳打断她的话,“我就要这样坦坦荡荡的嫁给宁王,别人怎么看都无所谓,皇上怎么看才最重要的。”温婤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你的意思是……”齐舞阳点点头,“就是你想的这样。”皇帝本就对她的出身不喜,若是她再打肿脸充胖子四处凑嫁妆,岂不是坐实了她攀龙附凤之举。温婤蹙眉,“若是没有嫁妆,别人会怎么看你?”“难道我带着嫁妆嫁给宁王,别人就高看我一眼?有没有嫁妆无所谓,重要的是宁王会不会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