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反手就带上了信王。+1_8+0~t·x-t~..c_o\m,
信王的屁股还没好,就被迫要跟着宁王长途跋涉前往横水关。信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齐舞阳让人给宁王收拾行囊,这一趟来说少说也得月余。宁王摁住她,“你就不要费心了,先把病养好。你生病了,我本该留下照顾你,我也没想到父皇会让我去横水关。”宁王蹙眉,这个结果出乎他的预料。他原本是打算促成工部侍郎白实中将这个差事拿到手,广襄侯夫人正在跟白家议亲,议亲的对象正是林景润跟白实中的长女。白实中此人行事一向严谨,若是他前往,铜矿的事情至少不会再出现其他的岔子。唯独他没想到父皇将这件事情扔给了他。他自然是当庭婉拒了,但是父皇驳回了。当时,父皇大怒,朝臣缄默,把他拎出来,就等于是对上了东宫。宁王摸不准父皇这是一怒之下的决定,还是深思熟虑的。是不是父皇察觉到上林苑一案他在暗中推波助澜,这是要试探他,还是要利用他?宁王心思重重,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齐舞阳看着心中担忧不已,就对着宁王说道:“此行很危险吗?”宁王没有骗她,“不好说。”齐舞阳心头发沉,下意识的抓住宁王的胳膊,“是不是你暗中动作被父皇察觉了?”皇帝外有锦衣卫,内有司礼监,耳目众多。皇帝疼爱宁王这个儿子,未必就愿意这个儿子掺和进朝政,尤其这次牵涉到太子。凡事牵涉到太子,就牵涉到储位之争,这就是国之大事。历朝历代,因为储位死了多少人,发生多少争斗。“也许吧。”宁王反握住齐舞阳的手。齐舞阳一愣。宁王似是没发现她面上的僵硬,接着说道:“我走后,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要等你病好之后,我已经将你生病的消息放了出去,最近几日你不要出府。”齐舞阳的手被宁王握着很是不自在,她的手温热,宁王的手微凉。一热一凉,两种触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如坐针毡。正想着将手收回来,宁王就把她的手放回薄毯下,听着他温声说道:“你才退了热,当心些。”他的举动过于自然,齐舞阳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宁王就是纯粹关心自己而已,就如她以前照顾他一般。“王爷带谁去?”“竹生还是留下给你用,你身边事情多,如今也离不开他。越清身为王府长史轻易不得离开,王府外院的事情你直接吩咐他,我已经与他说过凡事听你的。若是有拿不了主意的,也可问他。”齐舞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松年与王府一部分护卫我要带走,其他的便是朝廷派遣的官员同行。” 铜矿一事重大,宁王只是领头的,皇帝还另派官员协助他,说是协助,也未必没有别的意思。齐舞阳不让自己多想,只能道:“王爷,小心。”宁王走得很急,第二天一早就出发,齐舞阳给她准备了一大盒子的各种香囊药丸汤包交给松年收好。皇帝明知宁王的身体才养好了些,就让他千里迢迢前往横水关,归根结底他对这个喜爱的儿子还是起了疑心吧。齐舞阳早早起身送宁王离京,被宁王摁住了,“天还黑着,你不用起来了。无大事不要写信,我若是有事会让身边人回来,也不会轻易与你写信。”齐舞阳点头,“我知道了。”气氛略有些凝重,宁王见她满面严肃,眼神沉重,笑着道:“也是好事,我的身体经你调养确实好了些,总不能一辈子窝在宁王府不出去,这次也是个极好的机会。”齐舞阳挤出一抹笑容,目送宁王离开,她没有出去送他,毕竟她还病着,若是传到皇帝耳边,还以为她装病呢。宁王带走了信王,信王妃满心担忧,本想来宁王府打探消息,但是宁王妃还病着闭门谢客,她就没来惊扰,不过让身边亲信送了一匣子养身的药材过来。齐舞阳写了回帖道谢,安心在王府养病。宁王走后的第二天,鹤影求见。“昨儿个有个外院的洒扫小丫头悄悄进了二门,给素绢递了一张纸条,我正好过去瞧她,被我见到了。”鹤影开口道,“是昨儿晚上的事情,时间太晚了,就没敢来打扰王妃。”齐舞阳心想宁王前脚走,这宫里的人就按耐不住了。“你可去见了素绢?”“去了,不过隔了半个时辰才过去,我怕被她发现什么。”“你做的很好。”齐舞阳赞道,“你去见素绢,她可有与你说什么,你瞧她的神色如何?”“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