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后，琚云舒撑着身子从床沿站起来，咬住下唇，憋住呼吸，依次扶着墙、衣柜，慢慢地蹦到门边。

琚云舒特意控制力道，轻轻地极慢地打开房门，发现客厅黑漆漆一片，沙发上的人正在沉睡。

琚云舒轻轻地一点点蹦，距离卫生间越来越近时，灯光乍亮。

顾晏久眯着眼看向那单脚翘起，僵立在墙边的身影，幽幽说了句“琚老师三更半夜精力充沛啊？”

琚云舒讪讪笑道“看你睡得熟，我就上个厕所…啊！”

顾晏久一把抱起琚云舒，大步走进卫生间。

把琚云舒放在马桶上，“用不用我替你脱？”

琚云舒吓得摇头“不，不用，你…你出去等着。”

等到关上门，琚云舒才脱下内裤，坐在马桶上。

脸色已然涨红。

静谧的夜里，淅沥的水声响起，想起门口的顾晏久，琚云舒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难为情的厉害。

冲完水，顾晏久敲门获允后，又把琚云舒抱回床上。

“脸怎么这样红？”

“没…没有，热的。”

“那沙发太短，我睡不沉，听到动静我就醒了。我告诉你，有事喊我，你总是充耳不闻。”

“我看你睡着，不忍心…”

“唔，快睡吧，我还回去躺着。”顾晏久把琚云舒放倒。

正要起身，突然琚云舒拉住顾晏久的手。

“要不，你…就睡这吧？”

琚云舒向床里挪了挪，顾晏久眼底流光一闪，为难地说“不好吧，影响你睡觉。”

顾晏久越这样说，琚云舒反而越为他心疼。

“沙发不够长，睡的确实不舒服，你就睡这吧，把被子抱过来，你睡在外沿。”

顾晏久自然不再拒绝。

——

关灯后，房间陷入黑暗。

此刻，两人都没有太多的睡意，脚踝处冰凉凉的感觉阵阵袭来，难以自控的把所有的感官聚集在那里。

琚云舒睡不着就没话找话，“晏久，我怎么都没见过你有什么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