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屁股被谁踢了一脚,整个人往河里栽去。
“……去吧。”
他刚从水里浮起来,抹了抹满头满脸的水,就听到传来江寒嘿嘿笑着补上了自己没说完的两个字。
“靠,是你!”
“我是为了让你表现你跳水的积极性。”
“……来pk!”
“切。”江寒不屑道,“现在又木有微澜给你躲,这种必胜的架我才不打。”
“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可怜的孩子。”影婆娑也已经跳进河水里,从心灰身边走过的同时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要量力而为,雪雪的靠山可是都在这里,你的靠山却隔着山,隔着水,距离那是十分的遥远啊!”
心灰头一次觉得自个是如此的想念微澜。
大家终于全部下到水中,这条河确实不深,双脚完全可以踩到实处,不过即便如此也并不好走。因为河底很滑,就像流动的不是水而是油。
于是……
心灰看到江寒身体一歪,扑通一下摔进水里,觉得报仇的时间到了。他很是阴森森的怪懈声,道:“哦哟,寒江,看来你比我更积极嘛。”
但所谓乐极生悲,正当他嘲笑江寒的时候,自己的脚也突然撞到了什么,平衡立刻被打破了。
心灰大幅度地挥动手臂试图让自己站稳,江寒的声音在这时传了过来。
“兴致很高嘛,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跳舞啊。”
心灰踉跄着走了几步,一转头发现江寒的动作也很搞笑,便道:“彼此彼此撒,你跳的舞真有创意,老子甘拜下风。”
“但真是木有你跳的好撒,看你是多么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啊。”真是像极了毛被拔光的鸡和冬眠中僵硬的蛇啊!
“你太谦虚了,你不知道自己简直可以媲美飞天嘛!”知道的以为你在甩水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擦窗户呢!
正当两个人互相赞扬对方优美的姿势,你来我往如火如荼的时候,又听到不远处一声更响亮的扑通声。
循声看去,长岛冰茶伸了两只手在水面上抓瞎子一般乱晃。
江寒和心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冰渣,你在跳水上芭蕾?”
长岛冰茶好不容易冒出水面,翻翻白眼:“是啊,我资质驽钝,可比不上你俩一个惊鸿一个飞天啊。”他大概是意犹未尽,刚好看到影婆娑牵了牵湿透的裙摆,就又道:“恩,那还一个高手,霓裳羽衣啊!”
也不知这姑娘压根没抬眼却怎么知道是冲自己来的,嘴角一弯:“哪儿呀,水上芭蕾多需要功底和身体条件啊,看你那风摆杨柳一样的小腰,多柔软!多销魂!”
长岛冰茶欲哭无泪,小腰?喂,大姐,什么叫风摆杨柳?明明是蚁撼大树吧!
“噗哈哈哈哈——”心灰闻言爆发出一阵狂笑。
长岛冰茶立刻道:“笑岔气版飞天。”
心灰靠了一声,道:“落汤鸡版水上芭蕾。”
于是乎,战火不可避免的扩大了。
依旧滑溜的水底似乎也变得平坦起来,对前路未知的茫然感在大家彼此毫无恶意的嘲笑鄙视中一扫而光。
江寒一边攻击或反击,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进……手突然被抓住了。
抬起眼,一笑带着淡淡温暖笑意的眼睛朝他眨了眨。
明明泡在凉飕飕的水里,耳根子却像放在火上烤一样热了起来,隐隐的,似乎还听到心脏咚咚咚咚的鼓动着。
江寒回握住一笑:“两个人其实也很容易摔倒。”
“没关系。”
一笑的声音似乎让心里的鼓点更加急促起来,“我不是为了避免摔倒才牵你。”
“咦?”
直觉在告诉江寒不该说话,可是却又有种冲动让他回应,并期待着一笑的回答。
“我是因为想牵所以牵。”
江寒忍不住朝一笑瞪过去,娃娃脸也绷了起来:“一笑真是太狡猾了。”
“是啊。”一笑没有否认,笑眯眯的把江寒的手握得更紧了。
“切。”哼了一声,江寒也笑了。
指尖贴着指尖,指缝对着指缝,似乎连掌中的每一道痕迹都契合,传递着两个人才有的绵绵温热。
怎么会不知道呢,是喜欢啊,是不想也不能让你寂寞孤单茫然,总能与你并肩,总能支持你的喜欢啊。
他们身后,夜色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