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好像是收到了什么信。所以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了。”
玛女咬了下嘴唇,“好,我今晚动手。”
陈远把司马昀折腾了很长时间,又缠绵了一会儿,然后说要去检查一下司马昀这个院子的岗哨布置,就穿上衣服出去了。并叫了小番儿过来守在门口儿等他回来。
看吉儿走过来,小番儿问他,“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小番儿笑了,“小小年纪,有什么可睡不着的?”
“嗯……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咱们到院子里说吧。”
小番儿往院儿里看了一眼,“等会儿陈将军回来我才能离开。万一皇上叫人呢。”
“就几句话。”说着吉儿拉住了小番儿的胳膊,“你来嘛,就问你一件事。”
“唉,你等等,等等……”
小番儿瘦小,又怕吵到司马昀,不敢弄出太大的响动。所以吉儿没费什么劲儿,就把他拉到了院子里。
“快说,你要问什么?”
吉儿站到小番儿对面,正好能看见司马昀的房门,“嗯……我想问……”
“什么啊?”
“嗯……”
“说啊!你怎么支支吾吾的?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就是……”这时吉儿看见玛女悄无声息地翻进院子,走到正堂的门前,闪身进去了。“我到底姓什么?”
小番儿一愣,“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我不知道。你从小进宫的时候就没有姓。”
“那我是怎么进宫的?”
“这……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我会被送到更衣房?”
“这个……唉?!你今天怎么了?竟问些没头没脑的事!你……”
“来人!!”屋里突然传出了司马昀的喊声。小番儿浑身一抖,转身就往回跑。
陈远赶来的时候,玛女已经被制服了。司马昀的头发被削掉了一绺。
玛女进屋的时候司马昀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睡着,也没听见什么动静,但他突然闻见女人身上的香囊味儿,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玛女正举刀刺向自己。他本能地向旁边一滚,玛女的刀就扎在了他的头发上。小番儿冲进来之后抱住玛女,大喊“有刺客”,几个守卫才赶来按住了她。
司马昀很生气地看着玛女,“你这次跟来就是想杀朕对不对?”
“对!”玛女瞪着一双大眼睛,倔强地看着司马昀,没有半点儿害怕的意思。
吉儿冷静地站在司马昀的身边,完全看不出跟这件事有什么相关。
司马昀看了陈远一眼,“拉出去,砍了。”
“等等!”陈远喊了一声,然后摆摆头说:“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跟皇上说。”
屋里只剩下司马昀和陈远之后,陈远跪下了,“皇上,放过她一次吧。”
“可她要行刺朕。”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你凭什么保证?”
“我……昱昌,我没求过你什么事,就这一次,饶她一命吧。”
司马昀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护着她?”
“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而且……她毕竟跟了我三年了。再说会发生这种事,我也有责任,是我考虑不周,有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司马昀用手支着下巴,盯住陈远想了一会儿,“好吧,玛女交给你处置了,怎么样都好,只是不要再让朕见到她。”
“谢万岁开恩!”
陈远磕头谢恩后,起身离开。来到院子里,他拎起已经被用绳子捆上了的玛女,对其他人说了一句“你们都不许跟来”,然后就往外走。
半个时辰之后,陈远一个人回来了。司马昀披着衣服一直在等他,见他一脸的疲惫,司马昀什么都没有问,陈远也什么都没说。于是两人默默地躺到床上,相拥着到了天亮。
司马昀回到建康的第一件事就是密召叶荏进宫,问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年,陈远在朝中的权势盛极一时,他的旧部和新的属下也都陆续被委以重任,这样一来自然就引起了一些原来的守城将领和朝臣的不满。而这其中反响最大的就是驻守乌澜郡和辌沧郡的靖平校尉汪管和定边校尉安任远。在司马昀离京的这段时间,汪管派了人到健康,想要联络拉拢一些朝中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