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梁，不是你们三个去学的吗，怎么顾知青开着拖拉机啊？”栋梁他娘问道，“那这以后大队的驾驶员算谁的？”

“当然是顾知青的。”刘栋梁一点也没领会到他娘的意思，还夸赞道，“我们仨学两天了，都不如顾知青，他到那看了一遍就会开。”

姜素芬恨铁不成钢的在他后背拍了两下，“这话你还好意思说。”

“你上学就是学得慢，这不也初中毕业了。要是你再学几天，不就会了吗。”

“拖拉机驾驶员，多好的工作，你就不会争取吗。”

姜素芬看着儿子不乐意的样子，只能她去争了。

“顾知青，你以后还要不要回城啊。你回城了，咱大队又没人会开拖拉机了。”

“这拖拉机摆着不用，不是浪费吗。”

周围人听她这样说，也点头跟着应和。

姜素芬看着其他人都认可自己，赶忙把她的要求说了。

“我家栋梁初中毕业，又学了三天，你教他，他肯定能学会。”

“以后我家栋梁来开拖拉机，给咱大队服务，保证随叫随到。”

大队长想着顾城的家世，也觉得他以后肯定会回城。再找个他们村的人来学，以防后面有什么变动。

“顾城，你能教教村里的社员开拖拉机，还有维修知识吗？”

顾城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能让社员学习这些，多掌握一些技能，也是他愿意看到的。

“可以教，没问题的。”顾城答应了。

他还想问问大队长，要安排哪些人、在哪学，就被姜素芬打断了。

“顾知青，还是你心好。我家栋梁交给你，一定能学会。”

一起被选上的另外一家人，不乐意了。

“我家大成也聪明。顾知青，你好好教，他也能学会。”

其他人听到顾城愿意教，也赶忙把自家孩子推出来。先试试，万一能学会呢。

许夏就是这个时候跟着大丫跑来的，她们今天在地头打猪草。

她看着顾城被围在中间，赶紧挤过去。

“大家想学也可以，学费是不是也要交一下，毕竟他是耽误上工时间来教的。”

顾城看许夏挤过来替他解围，也赶紧附和。

“大队就这一台拖拉机，学也要轮着来，柴油也要自己负责。”

大队长看着一堆人围在顾城身边，闹哄哄的。

他爬上车斗，大声喊：“你们凑什么热闹，拖拉机不用干农活，天天给你们练习开。”

“它烧的不是油，是你家的水啊，不要钱。”

只想凑个热闹的人，默默往后退，省得大队长逮着人喷。

“姜素芬，你想让你儿子学，跟我到大队部一起商量一下，先垫多少柴油费。”

“还要掏油钱啊。”姜素芬小声的说。

“不出钱，让你白开啊。”

“顾知青，你别搭理这些捣乱的。真想跟你学的，就按咱以后商量出的规矩来。”

大队长又冲着社员喊，“想学的，先准备好柴油钱，再等着大队通知。”

“我家栋梁去公社学，都没出什么油钱。顾知青，你瞎出什么头。没有你，我们大队还开不回来拖拉机啊。”姜素芬开始埋怨顾城。

“妈，你别说了。”刘栋梁赶紧拉着她，“要是没有顾知青，咱大队还真开不回来。”

大队长听到她的话，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我没在大队说，是给三个孩子留脸面呢。你问问他们三个，在公社学成什么样子。今天要不是有顾知青在，这台拖拉机早晚是人家二大队的。”

“现在人家帮着把拖拉机给弄回来，你们就想过河拆桥啊。”

顾城也站出来，“如果您觉得我耽误你家孩子了，我现在就可以把拖拉机开再回公社。两个大队重新比试，我就不掺和了。”

许夏站在他后面，用手偷偷拽着他的衣角，支持着他。

“顾知青，我们可没这么想。”

“拖拉机都开回来了，怎么还能给还回去啊。”

“我们都感谢你呢，帮了我们大队这么大的忙。”

“姜素芬，你就为了自己，不顾咱大队的好啊。”

“以后你收的麦子玉米，你自己扛回去，别用拖拉机拉。”

周围的社员开始一边赞美着顾城，一边批判着姜素芬。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