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看着这些花样都很喜欢，可惜现在讲究朴素，只有在鞋垫里绣点图案了。

“范婶，我这是送给老人家和我爸妈的，您给选点寓意好的吧。”许夏拿不定主意，只能求助专业人士。

“行，我给你选。”范婶把简单又有寓意的挑出来。

都确定好了，许夏才告辞。

晚上的大会议室，只剩下六个人。

顾城想到这种情况了，也没觉得尴尬，按照计划提问。

除了两个知青，就刘旺发回答的最多，剩下三个就差多了。

人少了，顾城就坐在他们中间讲。看谁有疑惑，他还能再单独讲解一遍。

顾城看着大家状态正好，讲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

顾城按部就班的讲解自己准备的东西，几天下来，就剩下曹建华和刘旺发在坚持。

“老顾，还有多少啊，今天怎么那么难啊，我脑子都快成浆糊了。”曹建华揉着自己的头发叹气。

刘旺发也两眼发懵的看着他。

顾城不由得尴尬了，刚刚看他俩听得投入，就多发散了一点。

“今天就先到这吧。”顾城收了自己的笔记本，“明天中午你俩来大队部，咱对着拖拉机来捋一遍。”

“明天我就能上手开了。”曹建华兴奋了。

“还早着呢，明天就是让你对照着实物讲解学过的知识。想要开，等通过了考试。你们还要交油费，买回来柴油才能学。”

“好吧。”曹建华叹了口气，“好歹能摸到拖拉机了。”

刘旺发听到要掏油费，就有点皱眉了。他不知道自己要练习多久，才能学会。家里的钱都在他娘手里，也不知道他能要出来几块钱。

回到家，刘旺发跟妻子说了这件事。

“你从十五岁就开始下地挣工分，咱俩就一个孩子，比起你大哥二哥，这花费少太多了。”

“这次学拖拉机是正事，你娘也不会把着钱不给。”

“三五块的可以，要是多了就不行了。”刘旺发为难的说。

“你也知道，咱家是挣的工分多，可年底大队就只给换成一部分的钱，剩下的要么换粗粮，要么存着。家里的开销也大，没剩下多少现钱。”

“那你问问大队长，能不能拿工分抵油钱。每年工分都有剩的，一直存在大队里，啥也不是。”方丹建议道。

“那我明天问问大队长吧。”刘旺发心里也没底，他没听别人说过可以这样干。

“你大队长好好讲，说说咱家的困难，实在不行就让咱娘去。”

“可算了吧，咱娘去了，全大队都知道了，大队长更不可能答应了。”

“我不是怕你抹不开面吗。”方丹也不理他，转身睡了。

“知道你好心，已经学到现在了，我还有什么好面的啊。”

刘旺发追着媳妇开始低声安慰。

夜渐深，月亮也躲进云层里，屋里的动静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