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精神起来,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平王的书房,到处找不到人,才知道平王去了姨娘的院子。她又委屈又愤怒,自己和母妃遭此大难,父王竟然还有心思和姨娘厮混!
她问明了地方,冲进那妾室的院子,狠狠地甩了姨娘两巴掌,拉着平王回了书房。
“父王,我和母妃是被人陷害的,你得为我们做主啊。”萧梦芝拉着平王的袖子。
“嘶——”平王一听这事就头疼,他揉着自己的额角,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这件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让自己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萧梦芝一看就知道平王想要逃避,她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父王,此事是顾新兰和唐若瑾两个贱女人设计的,她们就是要让我们平王府被人看不起,父王,这件事不能就忍过去啊。”
平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他好像对这两个人名有些印象,“这两人是不是那次你在闹市纵马要伤的?一个是兵部尚书的嫡女,一个是江阁老的外孙女?”
“就是她们!父王,那次惊马的事咱们不是都被惩罚了吗,她们还不依不饶的,父王,咱们可是皇亲国戚,她们这么做,是打咱们皇室的脸。父王,你只要到皇上那里一说,皇上肯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平王捏了捏眉心。
萧梦芝继续道:“父王,这事伤的是皇家的颜面,皇上也会生气的。你要是什么都不说,皇上不知道咱们是被陷害的,肯定会气咱们王府的。”
经过萧梦芝的一番哭闹和劝说,平王最终还是出了门,准备去找皇上告状。他没敢骑马,而是坐上了马车,帘子放得严严实实的,即便如此,他也觉得街上的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坐在车里也似乎能听到人们的议论声。
进了皇宫,平王下了马车,一路低着头疾行。
哪知道他越是不想见人,越有人喊他:“平王爷!”
他想假装没有听见,那人却大步追到了他身边,“平王爷要去见皇上吗?正好我也有事要去呢,一起同行啊。”
平王不情不愿地抬头一看,正是庆国公世子宋逸成,他这时才想到唐若瑾正是这个宋世子的未婚妻子。
宋逸成迎着平王的目光一笑,“说起来,我要上奏的事情和王爷你也有些关系呢。”
平王心中一跳,“和我……有关系?”
“有些关系,但是关系也不大。”宋逸成边走边说:“早些年,王爷你可是有个很好的朋友,名唤罗淏的,是不是?”
平王点点头,“我们私交不错,不过,这几年我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王爷当初和他是无话不谈,说了不少朝堂之事吧。”
平王神情不虞,“就算我说了又怎么样,他是我的朋友,又不是敌人。”
宋逸成一笑,“是呢,他是王爷你的朋友,却是我们大齐朝的敌人。王爷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却恰好知道,他如今在西越兵部任职,听说给西越国君出了不少主意,很多都是针对咱们大齐朝的。”
平王爷顿住脚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宋逸成低声道:“我想王爷当初说的话肯定是无心的,放心,我不会在皇上面前说王爷你通敌叛国的。”
通敌叛国?平王爷觉得自己好像大冬天被浇了一桶冰水,整个人都透心凉了。
他面色惨白,勉强咽了口唾沫,“宋世子,我找皇兄也没有什么大事,你看天气这么好,要不咱们先去喝两杯?”
宋逸成强忍着不去抬头看那阴沉沉的天空,露出一副迟疑的表情。
平王爷干脆拉住他的袖子,“走吧,我请客!”
宋逸成勉勉强强地跟着平王走了。两人当然不可能去天香楼,找了个别家酒楼的雅间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说话自然就变得轻松了。平王皱着眉头,“宋世子,那罗淏在哪里当差,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必去上奏了,皇兄一天到晚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还是不要去烦扰他了吧。”
“哦。那王爷去找皇上可是有什么大事?”宋逸成给平王满了一杯酒。
平王一顿,“咳咳,我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家里琐事罢了。”还不是你那未婚的妻子,搞得本王都没脸见人了。
“既然皇上那么忙,家里的琐事也没必要去烦扰他吧。”宋逸成语重心长,“王爷家里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郡主既然已经和那人有了……,咳咳,还是嫁了的好,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嘛。平王妃遇到这样的事,也该修身养性,王爷何不在家里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