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楚云飞,大家都是熟人。
但即便是楚云飞,也只是他跟范黎冰等人不熟悉,范黎冰对他可并不陌生。
大家都是玩儿枪的,还都玩的很溜,话题自然就绕不过去琢磨怎么干架。
但有点尴尬的是,大家以前虽说山头不同但都在打贵子,勉强还算盟友。
可恶虎岭现在这架势,明显是已经跟贵子联姻了啊,没看贵子把嫁妆都送来了吗!
这都快两个月了,武器弹药粮草辎重一直就没断过,看架势还要继续运很久。
丁伟早就看的眼馋了,要不是这些东西都是给恶虎岭送的,他早下手了。
一通没营养的客套过后,楚云飞开口:
“范兄,对于目前国内局势,不知您可否有独到视角亦或者见解?”
听出来楚云飞话里有话,范黎冰直接问:
“不知云飞兄想听那些方面?”
“贵子。”
楚云飞言简意赅。
“虫蚁而已,小患,有害然不足为虑。”
范黎冰不以为意。
“过半江山沦陷,范兄以为是小患?”
云飞吃惊,现在土匪心都这么大了?
“从未得,何谓失?”
范黎冰反问。
“诺大疆土丢失至仅剩西北西南,范兄却言未失,贵子侵占疆土又属何人?”
丁伟也忍不住了,跟楚云飞统一战线。
“自清末以来,国运命悬一线,纵袁段孙蒋勉励维系又如何?
话语权十不存一,本为傀儡何言自主?
贵子明抢、西方暗夺、官僚地主吃肉,军阀买办喝血,无论东北西南,与我等而言有何区别?
体内恶疾不除,紧盯皮毛小患,诸位欺我无知耶?
蒋与欧美卖地联姻,供同毛熊理念一体,何以某独不可与魔鬼交易?
恶虎岭非尔等家臣,不受强加束缚,汝之盟友非某之盟友,是正是邪某心自知。”
范黎冰也不客气,我又不归你们管,凭啥凡事都要听你们的?
你们可以跟国外勾结,我为啥就不可以?
我跟贵子做买卖你们受不了,自己白送人家几个省的时候可比我慷慨的多!
“可现在我们的敌人是贵子!”
楚云飞强调。
“闫老板跟蒋老板,私底下跟贵子买卖做的比我们更大!”
周贺撇撇嘴,他说这话是有底气的。
楚云飞哑火了,这话没法反驳,周贺最早也是跟蒋老板混的,这里面道道门清。
“脏,真特么的脏,原来是官做的越大,说话办事越没底线!”
韩猛是地地道道源泉本地人,长这么大就没出过远门,以前光顾着琢磨打架了,头次听到这么多龌龊内幕。
“你们也不比我们好多少,你问问李云龙跟丁伟,你们内部狗屁倒灶的事还少了?”
楚云飞能是好脾气的?
大哥别说二哥,两个都差不多,真以为白莲花能玩的了正治?
韩猛抬头看向李云龙跟丁伟。
“咳咳,咱老李虽说是一个浑人,但也知道不能背地里议论人的道理。
何况现在咱已经不干商超了,过去的事儿不好说,不提也罢。”
李云龙避嫌,想起那些故去的老友,心底无名火就腾腾的往上涨。
丁伟顿时脸就黑了,马的这个楚云飞不讲武德,这事儿是能够随便问的么?
就算韩猛敢问,我敢答?
“啊,哈哈,这个在战略大局观上面,我一直对范兄都是钦佩的。
听范兄话里意思,贵子其实不足为惧,西方才是真正大敌?”
丁伟岔开话题,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因为自始至终都吃不准范黎冰,做事难免就有些束手束脚。
毕竟这个邻居很强,如果是敌人倒也好应付,是朋友也好接触,但这似敌非友若即若离的感觉就不美好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放眼望去,四方皆敌。
樱花武力入侵,西方政经控制,毛熊文化颠覆,何有区别?
纵周边如高丽、南越、西疆、北蒙,或偷窃或分裂或袭扰,友邦有哪个?
前有鸭片两战,后有八国劫掠,丧权条约无数,被索金银亿两,压迫奴役百年,割地破家万里……
俗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夫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