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手机轰轰的响起了起来,我才想起没关机,又实在不想睁开眼睛接,就顺手挂了关机。等到早上起来打开一看,已拒来电那里显示的叶书闵。
端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我一听声音却不对。这个声音我也认识的,据说是我那个身残志坚的叶BOSS。我没来由的心中害怕,赶紧的挂了电话。
吃完了早饭,门就响了,隔壁的张阿姨带着一家老小过来拜年。张濉萍跟她的关系好像十分不错,两家人一起说说笑笑,就支起了牌局打麻将。我带着张阿姨的孙子孙女,他们年长一些的也不管。两个小孩都长得圆滚滚的,十分可爱。在家里玩有些无聊,就唆使着我带他们出去。我本来也无聊,就给他们父母和张阿姨打了声招呼。带他们上街去了。
本来以为街上没什么人的,结果到处却披红挂绿,很多地方都没用关门,反正趁着小孩子领了压岁钱,卖些小孩子的东西。我领的两个小孩东跑西跑,一会儿去套金鱼,一会儿去买气球,玩得不亦乐乎。今天的阳光刚刚好,不至于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却是让人每根神经都舒展开来。我看着那两个小孩的笑靥,心中充满一股难言的滋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天性。
玩玩闹闹,我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两位擒了回去。晚上又一起吃的饭。张阿姨一家走的时候他们还特舍不得。张阿姨就笑,说是就住对门呢,还怕见不到。
张濉萍也很喜欢那两个小孩子。等他们走后就给我讲他们的趣事,说张阿姨怎样怎样的娇惯他们。他们又是怎样怎样的调皮,我听着听着就觉出不一样的味儿来,也不接话了。
张濉萍见我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要不,你把他生下来吧,我帮你带。”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带?你觉得,我以前快乐吗?”说完两人都是尴尬,我转身:“我去洗澡睡觉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那句话有没有伤到张濉萍,我还是这样幼稚,锱铢必较,明明知道说这样的话出来只会使得大家都低落而已。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唉声叹气,我有些气自己,何必啊,你这是何必啊。
正郁闷着,电话又震动起来,顺手拿起来喂了一声。
“是我。”叶书闵说。“哦,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我坐直身体,喃喃问。“你今天给我打电话的吗?我看已接来电里......”“啊?是嘛?哦,我可能是按错了。呵呵”“哦... ...”叶书闵不说话了,我不知道再说什么,就握着电话,细数着自己的心跳,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数错,又要重来。就这样反反复复,我又数到一百下的时候叶书闵说:“我们好好说说话行不?”语气诚恳,让人情不自禁的同意。我说好啊。
“孩子是我的吗?”“是。”“... ...你先别拿掉他行吗?”“恩。”“成莨意,我们在一起吧。”“... ...”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形容鸵鸟的,只知道它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把脑袋埋进沙子。我此刻就像是一只鸵鸟。听到叶书闵认真的语气说出的话,我扔掉手机,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埋了一刻钟我又后悔了,爬起来,捡起被电池都摔到一边了的手机。玻璃上有我自己披头散发的影子,还有我焦躁的心。是啊,我心动了,我为自己腹中跳动的生命而温暖,我希望上街的时候都像今天这样,有人牵我的手,对我甜甜的笑,对我表达喜欢,对我表达不舍。如果叶书闵真的原意负起这样的责任,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重新把手机电池安上,开机却是黑屏。我无奈的想,也许是上天让我再冷静一下。小城里维修手机的店面没有开。我记不得叶书闵的电话号码,只能跟张濉萍说要提前两天回C城。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帮我收拾行装。等一切收拾妥当又问:“要不,我去C城照顾你一个月,听说那个挺伤身的。”我摇摇头,顿了一下:“说不定,我会把他生下来。”
春运班车也加开了,车上的人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脸。张濉萍送我上了车,还给我买了一些水果就走了。我坐在车上望着她越来越矮小的背影觉得不是滋味,小时候觉得朱自清的那篇文章矫情,长到现在的年纪才发现亲人的身影真的很让人感怀。
回了C城年味儿就没那么重了,大城市的人都是快节奏,很快就找到了维修手机的店铺。我拖着行李箱在那里等了半小时,花了四十块换了连接带,终于让我的手机重燃战火。我迫不及待的开机,本以为会满是短信的,结果一条都没用,甚至开了机也没有电话再打过来。我有些傻了,站在那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