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借着夜色的掩护,他猫着腰贴近弹药库外墙,因为是在岛上,这里并没有单独设置岗哨。-三`叶·屋, ,首~发¨
弹药库的铁门上挂着一把老式铜锁,锁眼已经泛着铜绿,显然常年受海风侵蚀。刘东从身上摸出一段细铁丝和一枚弯曲的别针,在指尖轻轻捻了捻,这是出任务必备的东西,随时带在身上。
他先是用别针抵住锁芯底部,感受簧片的阻力,随后将铁丝缓缓探入,左右轻挑。铜锁内部传来细微的\"咔哒\"声,像是生锈的齿轮被唤醒。突然,铁丝碰到了一处锈蚀的卡点,他手腕一抖,用巧劲一拧——
\"嗒。\"
锁舌弹开的声响几乎微不可闻。刘东缓缓推开铁门,生锈的铰链发出低沉的呻吟,他立刻停住,等了几秒确认没有惊动哨兵后,才闪身钻了进去。
弹药库内弥漫着枪油和木箱防腐剂的气味。借着从透气窗漏进的月光,他看到:
右侧墙边整齐码放着几十支ak-47,枪托上的编号漆已经斑驳,但枪管泛着保养良好的幽蓝光泽
中间木箱里堆满油纸包裹的rgd-5手雷,像一筐危险的鸡蛋
左侧弹药架上,7.62mm子弹的铜壳在月光下连成一片金色的河流 。
ak应该都是老毛子援助的武器,刘东随便的拎过一把,试着拉了一下枪栓很润滑,看起来保养的不错。
从弹药库出来的时候,刘东已经全副武装,极大的补足了火力不足的短板。在这里以一敌百,而且完全没有后援,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十几个高脚屋,他自然不能一一查探,擒贼先擒王,他的目标是稍大一些的指挥所。
刘东紧贴着指挥所的木板墙摸了过去,耳朵紧紧贴靠在缝隙处。屋内传来三道节奏各异的呼吸声:左侧墙角,传来粗重的鼾声;右侧的呼吸则急促而短浅;里间的气息悠长且均匀,想必是最高级别的军官。
他缓缓抽出匕首,用刀尖抵住门缝,小心翼翼地拨开里面的木闩。门轴发出极轻微的“吱呀”声,恰好被呼啸的海风完美掩盖。
黑暗中,刘东如一道鬼魅般的影子,悄然滑进屋内,然后又轻轻的关上门。
屋子里很黑,刘东站在那适应了一会黑暗,这才隐约可见一个仰卧的人形轮廓就在他右侧一米远的床上。
而对面还有一个人影也在鼾睡。
没有丝毫迟疑,他一侧身,用手捂住仰卧人的嘴,匕首寒光一闪,这个人在睡梦中只觉喉头一凉,连闷哼都来不及发出。
几乎同一时刻,刘东脚步一滑,一把扣住对面人的咽喉,“咔”地一声脆响,那人的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
然而,脆响声响惊动了里间。
“阮少南你在干什么?”懒洋洋的y南话传出来。
“噢、嗯,啊……”刘东佯装着睡梦中嗤语的样子含糊不清的嘟囔着,屋子里也再没有问话声。
刘东站在里屋的门外,深吸一口气,刚要扑进去,忽然心中陡生警觉。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反应极快,瞬间往旁边一扑。
几乎就在他身形动的刹那,屋内几声枪声骤然响起,子弹擦着他刚才站立的位置飞过,在门板上留下几个黑洞。
原来屋里的人极为警觉,血腥味早已弥漫在空气中,那浓郁的味道怎么也掩盖不了。更何况,刘东佯装说梦话时的声音和门口那人尖锐的嗓音截然不同,早就引起了屋内人的怀疑。
“艹,暴露了”,刘东毫不犹豫,一把划过后背的冲锋枪,子弹暴雨般向屋内扫射,顷刻间将木门打烂。
屋内的人正蜷缩在地上躲避子弹,但所有的东西都是木制品,根本挡不住冲锋枪的子弹,好在刘东也只是要压制他的火力并没有想要他的命。
脚步一蹬,纵身跃进屋里,没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一脚将他踢晕。
枪声早已惊醒了别的屋子里的人,“敌袭、敌袭”一个个嚎叫着奔指挥所冲来。
前门是肯定出不去了,刘东端起冲锋枪飞快的换了个弹夹,朝后面的窗户就是一梭子,一脚踹开破碎的窗户,拽过晕倒的人扛起来就跑。
枪声撕裂了夜的寂静,整个营地像被捅破的马蜂窝般炸开了锅。刘东扛着昏迷的俘虏在黑暗中疾奔,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探照灯突然亮起,刺目的光柱在泥地上扫射,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嗖嗖”的子弹也不断的在他头顶飞过。
就在大多数士兵朝着指挥所方向蜂拥而去时,东南角的高脚屋里悄无声息地钻出七八条黑影。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呼喊,而是极有默契的分散开来,朝着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