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皮卡越野车从沙丘后猛然冲出,轮胎卷起漫天黄沙,大灯“唰”地亮起,刺眼的光束如利剑般直射巴士,把车厢照得惨白。
“砰!砰!”几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金属撕裂的脆响。
还没等睡在帐篷里和车上的人反应过来。^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
“呜哇哇——!”八九个穿着杂乱衣服、头戴破旧头巾的男子端着ak47从车上跳下来,嘴里发出狂乱的吼叫,枪口在黑暗中喷吐着火舌。
“所有人!下车!立刻!”为首的男子用阿拉伯语咆哮着,一脚踹开巴士车门,而其余的人则用枪管挑起散落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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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瞬间炸开了锅,妇女们惊恐地尖叫,孩子们被吓得大哭,男人们则低声咒骂着,却不敢轻举妄动。
刘东眯起眼睛,借着车灯的光亮,看清了其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那天给他名片的男子,此刻他正端着枪,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哪还有半点畏畏缩缩的样子?
“劫匪!”有人绝望地喊道。
伊拉克战乱陡起,无数难民逃往邻国,离家的时候自然会把家中值钱的东西带走。
而溃败的散兵游勇和一些流窜在沙漠的匪徒相互勾结干着打家劫舍和拦路抢劫的勾当。
匪徒们粗暴地拽开车门,冲进车厢,枪托砸向任何动作稍慢的乘客。一个老人被推倒在地,匪徒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狞笑着扯下他的钱袋。
车厢里的空气凝固了,恐惧如潮水般蔓延。
“那是我的养老钱啊”,老人哭喊着想要去夺回自己的东西,没想到一支冷冰冰的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直接把他吓得晕了过去。
刘东没有动,他仿佛害怕似的躲在座椅背后,战战兢兢的抖动着。
他想躲,那个干瘦的男子却并没有想放过他。端着枪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盯着你好久了”匪徒用枪管抵住刘东的脑袋,“否则,下一颗子弹就打爆你的头!”
枪管冰冷的触感透过太阳穴传来,刘东能闻到枪油混合着沙漠尘土的气味。
他刻意让双手颤抖得更明显些,喉结上下滚动,用带着激动的声音喊道“我抗议,这是不可原谅的,违反国际法的行为”。
“去你妈的国际法,老子是劫匪”,干瘦的男子扬起枪托“咔嚓”一下砸在刘东的额头上。
“八嘎呀路”,带着岛国腔的国骂出口,刘东似乎被打晕了,晃了几晃,却被一旁邻座的叙利亚男子扶住。
鲜血顺着刘东的额头流下,他似乎被打懵了,又似乎被这帮野蛮的劫匪吓到了,这次乖乖的任由男子把他腕上的手表撸了下去。
其实,在刚才的一瞬间,刘东至少有十几种方法致干瘦男子于死地,但是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他是岛国大公司的精英,如果表现的英勇善战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撸下手表后,男子并没有住手。
“哟,还是名牌呢!”他用枪管挑开刘东的呢子大衣前襟,浑浊的眼珠里迸出贪婪的光。他粗糙的手指像毒蛇般钻进内袋,拽出那个意大利小牛皮钱包时,指甲在皮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刘东配合地瑟缩了一下,用阿拉伯语低声嘟囔着“请住手”,但是却并不敢反抗。
"嗬!"匪徒突然怪叫一声,从钱包夹层抖出几十张大额美金和一些叙利亚镑。
钞票在惨白的车厢里发出清脆的哗啦声,引得其他劫匪纷纷侧目。他兴奋地舔着开裂的嘴唇,把钞票塞进自己裤兜时,一枚硬币滚落到刘东脚边。
"这破纸片还挺精致。"匪徒捏着刘东的岛国护照在灯光下翻转,封皮上的金色菊花纹章晃过他的眼睛,随即他把护照扔在地上,一只脚踩了过去。
“把大衣脱下来”,他又用枪指着刘东。
“你……你们这样做是不人道的”,刘东愤怒的抗议着。
少他妈废话!"匪徒枪管上的散热孔蹭过刘东耳尖,"赶紧把衣服扒了!"他边说边用枪托捣了捣刘东的肋骨,力度刚好够让人疼痛却不至骨折——非常专业的手法。
刘东装作吃痛弯腰,哆哆嗦嗦脱下呢子大衣,"我的…...大衣"刘东用带着东京口音的日语哀鸣。
干瘦男子一把抢过呢子大衣穿在身上,由于身材太矮小,大衣的衣摆几乎垂到他膝盖下面,肩线垮到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