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精准地钻进第二个敌人的胸口。那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手中的冲锋枪无力地滑落,整个人重重栽倒在沙地上,激起一片尘雾。
剩下的两名追兵猛地刹住脚步,惊恐地伏低身子,再也不敢贸然前冲。-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死死贴着沙丘,连头都不敢抬起。
其中一人慌乱地朝同伴打着手势,两人开始缓慢后撤,显然已经被这精准的狙杀震慑住了。
刘东的嘴角微微扬起,手指仍扣在扳机上,枪口随着敌人的移动微微调整。他知道,只要对方敢再露头,下一颗子弹就会毫不留情地夺走他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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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寥志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沙丘的另一侧。刘东松了口气,但依然保持着狙击姿势,直到确认敌人彻底退到安全距离之外。
他才缓缓收起枪,最后扫了一眼月光下的战场,随即转身隐入黑暗,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刘东的皮鞋深深陷入沙地,每一次跨步都带起一团干燥的沙尘,鞋里更是灌满了沙砾。
两公里外的山岭轮廓在月光下如同锯齿般参差不齐,那是他们唯一的生机——只要进入那片复杂地形,就有机会甩掉追兵。
他侧耳倾听,后方约三百米处,那两个幸存的追兵依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他们学乖了,不再直线追击,而是利用沙丘的掩护呈之字形前进,时不时还故意空射两枪试图干扰刘东的判断。
"妈的,在等援军。"刘东啐了一口唾沫,他加快脚步追上踉跄前行的寥志远,一把架住战友摇摇欲坠的身体。
意外的是前面的刘南除了有些慌乱,却依然精神饱满,出身于军人家庭,再不济体力上也要比普通女孩强上一些。
"还有…...多远?"寥志远的呼吸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明显的湿啰音,刚才是强撑着一股劲头,现在受伤后精力大打折扣,连路都有些看不清了。
"八百米。"刘东故意少报了距离,"前面那有一片岩石了吗?我们在那里设伏,把这两个尾巴吃掉。"
寥志远浑浊的目光顺着刘东手指的方向望去,月光下几块风化的巨岩如同蹲伏的怪兽。他点点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丝。
刘东不由分说地半扛起他向前移动。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追兵在发信号,天空上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他们到了。"寥志远苦笑着抹去嘴角的血迹,"把我放下,你们赶紧走。"
刘东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箍住他的腰。岩石区近在咫尺,但直升机上的射灯已经刺破夜色,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沙地上。
飞机上的子弹突然呼啸而至,打在周围激起一串沙柱。
"低头!"刘东猛地按下寥志远,一串子弹擦着他们的头上飞过,打的碎石飞溅,两人翻滚着躲到一块凸起的沙岩背后,暂时脱离了火力线。
刘南先他们一步钻进了沙岩群里,而这里离前面的山林还有五百米的距离。
五百米的距离说远也不远,但是头上的直升机一直在上面盘旋,几个人蜷缩在岩石缝中连头也不敢露。
直升机的轰鸣声如同死神的狞笑,重机枪的子弹暴雨般倾泻而下,将岩石表面撕扯得千疮百孔。碎石迸溅,锋利的岩片擦过刘东的脸颊,划开一道血痕。
"操"刘东啐出一口带沙的唾沫,把身体死死压在岩壁上。机枪子弹在头顶两寸的位置凿出一排火星,灼热的弹壳像雨点般砸在他们脚边。
远处也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刘南从岩缝中探出半张脸,瞳孔骤然收缩——几十米开外的沙丘上,七八个黑影正呈扇形包抄过来。
“刘东,他们上来了”刘南焦急的说道。
“艹他妈的,和他们拼了”,刘东怒吼着刚站起身,一串飞溅的碎石又把他逼得趴了下去”。
情况万分危急,再不把头上的直升机引开,地面上的追兵就扑上来了。但头上直升机的火力实在是太猛,根本不给他们露头的机会。
“刘东……”,寥志远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
“寥哥,你说”,刘东沙哑着嗓子问道,此时他有些后悔把刘南带了过来,本是怕她有危险,结果还是把她带进了死地。
“林燕的家是江浙温城的,有机会去替她看看她的父母,我家是中原省的,有八九年没有回去了,把这个交给我儿子,他都十五岁了”,说着他从脖子上拽下一根用红绳拴着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