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不伸头。好在他抽完了烟便躺在床上,一会鼾声便响了起来。.8*6-k.a,n~s-h*u*.′c\o.m¨
听着屋内渐渐响起的鼾声,确认霍尔特已经熟睡。他缓缓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小心翼翼地沿着阳台边缘挪动。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但他的掌心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故技重施,像一只无声的猫,轻盈地翻回了来时房间的阳台。落地时,他的脚尖先触地,膝盖微曲,将冲击力化解于无形。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回到房间后,刘东没有立即行动。他贴在门边,仔细聆听着走廊的动静。远处偶尔传来电梯运行的轻微嗡鸣,但步梯方向一片寂静。他轻轻拧开门锁,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再次确认外面无人。
刘东闪身而出,反手带上门,快步走向步梯。
走到一楼时,他停顿了一下,从消防门的窗口观察大厅的情况。值班的警卫正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他抓住时机,迅速溜出了大楼,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次跟踪莱克,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第一知道莱克是在给他下套,第二对方要动刘南,第三大使馆内有cla的卧底。
这三件事都无比重要,现在必须要立刻通知刘南改变行程,还要让大使馆及时排查内奸。
可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不便进入大使馆,而电话通知保密性又不强,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之地。
刘东走进街角的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黑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他内心的焦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思绪如同窗外纷乱的人流。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对面一家花店上。橱窗里摆满了各色鲜花,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孩正在熟练地包扎花束。彩色的包装纸在她手中翻飞,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刘东的指尖突然停住了。他眯起眼睛,盯着女孩手中那束即将完成的百合花——洁白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他仰头将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杯底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这两天来的第一个笑容。掏出几张纸币压在杯底,他大步走向对面的花店。
推门时,风铃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女孩抬起头,\"先生需要什么花?\"
\"一束红玫瑰,\"刘东的目光扫过店内陈设,\"再加一张贺卡。\"
\"要写什么祝福语吗?\"女孩已经抽出一张烫金边的卡片。
刘东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摩挲着玫瑰的茎刺在卡片上写道“勿返,鼹鼠”,落款写道龙凤玉佩。
“好了,请马上把这束花送到华国大使馆送给刘南女士,务必要亲自送到她本人手里,这是花钱,剩下的就给你了”,刘东掏出二十美金塞到了女孩手里。
“好的先生,我立刻就去”,女孩马上拿彩纸包好花急匆匆的出门。
刘东远远的吊在后面,一直看到女孩走到大使馆外叽里呱啦的和警卫说着什么,不一会刘南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才转身朝崔英俊的住处走去。
刘南见有人送花神情一愣,随即想到极有可能是刘东不方便来找自己,接过花直接去找花中的卡片。
卡片上的意思简洁明了,鼹鼠代表的就是内奸的意思,而落款更是只有他和刘东两人才知道的龙凤玉佩,刘南心中已明白了八分,拿着花和卡片急匆匆的朝大使的办公室走去。
崔英俊憋屈到了极点,自己堂堂正正的富家子弟,南韩精锐部队的中尉竟被人塞到了衣柜里,并且还尿了裤子,这种屈辱让他羞愧难当。
屋子里早就没有了声音,他猜测绑架自己的人已走,可是他怎么也挣脱不开捆住自己的绳子,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而更为悲哀的是,他平时为人高傲,自恃身份特殊,很少与同僚来往,自己失踪一天两天的也根本没有人注意。
连怕带急,衣柜里空气闷热,又长时间一个姿势蜷缩着,血液不流通,他一下子竟晕了过去。
刘东回到崔英俊的住处,随手将门钥匙扔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像回到自己家一般自然,径直走向冰箱,取出一瓶冰水仰头灌了几口。水珠顺着下巴滑落,他也懒得擦拭。
转身时,他的目光扫过那个紧闭的衣柜,脚步略微停顿。走过去拉开柜门,崔英俊歪着头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裤子上还留着深色的尿渍。
刘东皱了皱眉,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确认还活着后便不再理会,\"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柜门。
随便的吃了些东西,他便躺在床上养精蓄锐,准备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