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静下心来等着。
到迪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洛筱丝毫没有停留,直接在街头白嫖了一辆改装的越野车,迪拜是土豪的世界,丢失一辆车算不上什么大事,就当是为华国的国防事业做贡献了。
迪拜到达曼八百公里,其中一半是沙漠公路,路况算不上险峻,但也极为难行,洛筱车技了得,但在过边境的时候耽搁了一下,也跑了九个多小时,阳光最烈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达曼城的轮廓。+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洛筱不会讲阿拉伯语,但英语同样在沙特流行,所以交流起来并不费心。
在一座城市想要了解什么信息,街头巷尾才是最好的地方。
茶馆门口永远蹲着几个老烟枪,青白的烟雾从他们焦黄的指间升起,混着街边油炸果子的油烟。
而巷口的地方也总是围着几个闲汉,他们嘴里的消息比刀锋还快。
同华国那些社会人一样,每个人都为自己能第一时间知道一些消息而沾沾自喜,因为这才是能在别人面前显摆的谈资——一些事儿在他们口口相传后,下一秒就会以光速传播,远胜过新闻媒体传播速度。
越野车吱嘎一声刹在路口,轮胎碾过路边的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
洛筱单手搭在车窗沿,墨镜片后锐利的目光扫过巷口那群长袍松垮的闲汉。她突然朝蹲在最外侧那个瘦猴似的青年勾了勾手指:"上车。"
黄沙还黏在青年打卷的鬓角上,他嘴里半截劣质香烟啪嗒掉在沙地里。身后爆发出炸雷般的哄笑,有人用阿拉伯语怪叫:"哈桑走运了,女富豪要带他去金帐篷。"更有人踹他屁股:"哈桑,发达了记得分兄弟们几个第纳尔。"
叫哈桑的青年耳根涨得通红,却掩饰不住眼底窜起的贪婪。他搓着脱线的衣角钻进副驾时,被阳光晒得座椅滚烫的热意让他打了个颤。车载香薰淡雅的雪松味,与他身上馕饼混着汗酸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女士您有什么需要…...?"他的英语有一些蹩脚,话没说完就被墨镜后冷冽的目光逼得没了声。
洛筱的墨镜映出他吞咽口水的喉结,油门突然轰响的瞬间,青年手忙脚乱抓住头顶的扶手——这女人竟在倒车镜都没看的情况下,直接把越野车倒甩进主路,非常干脆。
后视镜里那群闲汉还在挥手起哄,哈桑却色眯眯的盯着开车的东方女子上下打量。
洛筱算不上漂亮,但皮肤白皙柔嫩,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虽然墨镜遮住了眼睛,但也正是哈桑喜欢的类型,车开出去几百米,他心中已经意淫了无数种可能,正贪婪的暇想着,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再看一眼我把你眼睛挖下来”。
“我的妈呀,女王扮演”,哈桑还没有从意淫的境界中醒转过来,立刻被女人强势的样子点起心中那股兴奋“难道这女人喜欢角色扮演的调调……”
哈桑正沉浸在龌龊的幻想里,嘴角还挂着猥琐的笑,突然头皮一阵剧痛——洛筱左手仍稳稳握着方向盘,右手却猛地揪住他油腻的卷发,狠狠朝仪表盘砸去!
"砰!"
哈桑的鼻梁骨结结实实撞在硬塑面板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温热的鼻血瞬间涌出,滴在空调出风口的金属格栅上,发出"嗤"的轻响。
"该死的——"他刚抬头要骂,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一柄泛着冷光的寸许长小刀正抵在他喉结上,刀尖随着颈动脉的跳动微微颤动。哈桑这才看清,女人摘了墨镜后的眼睛冷得吓人,像是一团冰一样。
小刀套在女人的食指上,刀刃极短,只有一寸多长,但哈桑还是感觉到了它的锋利。
洛筱把车仍在继续行驶,但丝毫没有影响她抵住瘦子喉咙的短刀。
瘦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汽车一个颠簸让刀尖插进来,那样他死的可就太冤了。
"现在,"洛筱的刀尖在他喉咙上划出一道细红线,"告诉我最近达曼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新闻没有?。"
车还在以八十码的速度飞驰,哈桑的一滴血滴在真皮座椅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后视镜里,汽车后轮扬起的尘土正在翻滚,像极了瘦子此刻天旋地转的脑子。
“大……大小……小姐,哪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啊?”哈桑哭丧着脸说道,脑袋使劲的往后躲,生怕洛筱一不小心把他的喉咙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