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回流的感觉,叫云冉燃起希望。
她?忙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按捺住头皮发麻的恐惧感,努力从眼眶里逼出叫人爱怜、同情的泪水。
“二哥哥,我是否恳求过,你?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我发誓这些日子,虽然和从之欢好,但没有一刻不深深地思念你?。一想到二哥哥还?在狱中,便食不下咽。只盼望能早些说动从之,把你?从狱中救出。”
怕孟宴宁不信,还?顺势卧倒在他怀里,用指尖轻轻划他的背脊,温声软语问,
“二哥哥,你?刚才对我那样凶,对我就没有半点信任了?吗?”
她?柔软无骨,像小猫挠人的痒。杏眸楚楚,纯良无害。
孟宴宁周身的戾气淡了?点,“冉冉,其实想着二哥?”的确,他在出狱前?曾听见?,云冉到狱卒处为他打点。但是她?路过他的囚室,却没有停驻。
孟宴宁半眯眸,顺势将云冉扣紧,声音桀桀发哑,“那冉冉,这些日子你?为了?讨好周二郎,让他碰过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带着冷意的手指在她?温热香软的肌骨间游走,目色灼灼摄人。每探一处,云冉都几要战栗低呼,鬓上的簪花,也不小心掉落在他的脚边。
一时间红的粉的,白的黄的,芙蓉山茶落了?一地。孟宴宁瞳孔紧缩,猛地支起云冉下巴,
“食不下咽……二哥突然想起来,冉冉刚才不是说,芦笋要吃鲜的才好?”他森笑询问,敏锐地捕捉到云冉在刹那间因惊慌颤抖的睫毛,“冉冉,你?是不是,又跟二哥说谎了??”
尽管没怎么用力,云冉也几乎被他的膝盖顶到车厢角落里。一时间呼吸凝滞,大气不敢喘。
“二哥哥,我……”
她?突然语塞。饶是心态再好,再巧舌如簧、舌灿莲花,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保持理智。她?和孟宴宁已是太亲密了?,了?解他,又畏惧他,有时候担心自己多说多错,在他眼里,就像跳梁小丑。马车突然踏过沟坎,剧烈的颠簸,叫她?一下子撞到他胸膛。
孟宴宁蹙眉,低喘了?口气,一时遮掩不住身上浓郁的血腥气。
云冉乌珠转动,忙不迭关切:“二哥哥,你?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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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荑缠上来,却突然被他抵住。他垂眸凝视,眼底竟闪过丝嫌恶。
云冉忽然不太清楚,自己明明打点狱卒了?,他身上怎么有伤?只因他此刻穿了?件崭新的衣裳,从那洇出的淡淡血迹,她?分辨不出,到底伤得多重?。她?也看不清楚,他此刻和从前?比起来,是还?偏激爱自己,还?是夹杂着恨意。
可孟宴宁很?快将她?压制回车厢角落,“冉冉,你?不要打岔。”
他刚才问她?的是,她?是不是还?跟自己撒谎?
他这样,好像真的厌她?了?。本来没什么,但想到自己曾见?和他也是要好过的,想到他肯定?要报复自己,就格外难受。云冉顺了?口气,不禁提醒他,“你?若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但二哥哥别忘了?,现在我和你?的婚契已经取消。你?纵然恼怒,也别忘了?自己才从牢里死里逃生,难道还?要因为我,再进一次监牢?”
顿了?顿,更郑重?地警告,“你?要挟持我,从之定?会报官。二哥哥饱读圣贤书,不会还?比不上从之讲道理吧?”
周从之当初知道婚契的存在,再不忿,也知道必得名?正言顺,徐徐图之。孟宴宁此刻掳走她?,若想跟她?发生什么,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孟宴宁突然发笑。
掐紧她?的下颌,眼含狂热,“冉冉,你?说得没错。二哥跟他完全不同,二哥没有道德。”
他像是受了?刺.激,开始撕扯她?的裙裾。
云冉瞪大眼睛,呼吸快促。
“你?、你?不要胡来。我要去报官,你?就得吃官司!”
孟宴宁充耳不闻,继续暴虐撕扯,激得她?不断挣扎,抗拒,又无从抗拒。
“有什么所谓?”
孟宴宁嘶嘶吐息,狞笑起来,“周二郎想做君子,让他去做好了?!我没有道德,所以我得到冉冉。”
他将云冉翻了?个身,摁坐在自己身上。云冉徒劳挣扎,却根本斗不过他。那一瞬,她?浑身哆嗦了?下,眼泪也滚滚而落。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很?想从孟宴宁眼里,再看到一丝对她?的怜爱,可他却只是仰头,好整以暇地欣赏她?。
“冉冉,你?知道在牢里睡不着的时候,该怎么办吗?二哥很?孤单,那大狱太冷,刑罚太痛,狱卒的辱骂太脏。我一个人,快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