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张口。但他很快联想到,难怪教育局会主动为石油公司说情,看来吕振山、吕振海两兄弟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看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啊,这个县长还是会收拾人,这哪里还需要整顿,直接派纪委抓人就是了。-s?o,e¨o\.!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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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鹏严肃地说:“说到这里,田书记,我反倒不敢到这家餐馆用餐了。一个工会主席把餐馆开在公司门口,职工们难免会照顾生意。这样一来,还能否保证公正廉洁?是否存在利用职权谋取私利的情况?这都不好说啊。”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态度。
沈鹏公事公办的态度,让胡玉生顿时火冒三丈。这不就是横竖都有不对嘛。他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拳头。他刚想发作,田利民眼疾手快,连忙拉住冲动的胡玉生。要知道,胡玉生脾气火暴在石油公司是出了名的,开会时发起火来,连烟灰缸都能砸出去。此前也有不少工人反映过他的问题,但县里认为,要管好一个六七百人的大厂,就得有雷霆手段,所以一直对他的脾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田利民对沈鹏说:“沈常委,关于吕振海的问题,咱们暂且放一放。票据的事,我们再仔细梳理梳理。您放心,票据都已经交给整顿领导小组了,肯定经得去查。” 说着,田利民放低姿态,走到沈鹏跟前微微弓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沈常委,我向您报告,今天中午的午饭,胡主席将亲自出席。”
听到胡延坤的名字,沈鹏心中多了几分敬重。胡延坤在县里颇有威望,是德高望重的老领导,不少县领导干部都受过他的照顾。沈鹏可以不理会胡玉生,但对于身为正县级干部的胡延坤,面子上还是要给的。他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心中已经决定,先看看胡延坤的态度再说。
胡延坤此时正在家中,他的家布置得简洁而温馨。客厅里摆放着一套陈旧但整洁的沙发,正堂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陈列着不少的奖状,侧面的墙上则全部都是照片。
胡延坤的爱人已经退休,老两口的生活十分自律,年纪大了觉也就少了,每天天刚一擦亮,起床之后,就是到街上溜达一会儿,然后在大街上随便吃些早餐,吃过早饭后便正好去逛一逛菜市场。
东洪县四大班子都在县委大院里,俩人买了菜之后,老胡才慢悠悠地去县委大院办公室里,看报喝茶,一般少有抛头露面,更不喜欢在电视上指指点点。除非也是必须参加的会,不然的话,连会也不开。就是这样,每天到办公室登门拜访的人还是络绎不绝。胡延坤在位置上的时候,帮了不少干部,在东洪口碑整体上不错。
胡延坤一般选择中午回家吃饭,十一点半就提前翘班回家,洗个手洗把脸,准时吃饭,此刻的胡延坤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馒头,正吃着午饭,午饭倒也简单,一个小葱拌豆腐,一个洋葱炒蛋。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多吃洋葱对身体好,这胡玉生的妈时常买些洋葱来吃。
胡延坤一边吃一边道:“这气功啊,八成我看是假的,不能学,就是锻炼锻炼身体就算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胡延坤微微皱了皱眉头,对爱人说:“老婆子,你去接一下电话,就说我不在。”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多半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吃顿午饭。
胡延坤的爱人曾是部门小领导,55 岁退休后,对于拒绝这类电话已是轻车熟路。俩人都起床起得早,通常,胡延坤吃过午饭雷打不动要午睡,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她总是回复:“不知道,不清楚,没在家。”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走到沙发旁的茶几前,拿起电话,问道:“哪位啊?”
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妈,我爸呢?让他抓紧时间到石油公司对面的双口菜馆。沈鹏不好对付,只有请我爸出面陪个餐。”
电话就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胡延坤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并未停下吃饭的动作。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夹起一块豆腐,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电话里说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爱人扭头对胡延坤说:“老胡,儿子让你去石油公司那边吃饭,你别吃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看着胡延坤,希望他能尽快做出决定。
胡延坤仿若未闻,又夹起一块洋葱,细细品味着。这才放下馒头,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电话旁。他本想接电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