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如果他工作得力,趁着这次机会增加点工作成绩,也好安排个新单位的副职,为未来发展铺就道路,同时,也有想着换秘书的想法。但既然他主动要汇报,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水,说道:“来吧,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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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君清了清嗓子,开始将今天工作的情况向我详细汇报。他的语气认真而专注,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十分清晰。我静静地听着,不时微微皱眉,思考着他所说的内容。听完后,我提问道:“意思是这两个老同学关系并不和睦吗?” 杨伯君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敏锐的观察力,说道:“县长,俩人绝对不和睦。我能感受得到,这个沈常委好像是要收拾胡玉生。^k_a!n¨s\h?u\z¢h¨u-s/h.o,u~.*c′o^m?”
我接着问道:“收拾胡玉生,关键是最后收拾了没有?”
杨伯君回答道:“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现在我们的人数还是比较少,专业力量还是不足。没有审计局,也没有纪委和监察局的同志。县长,我还是想着调这两个部门的人员过去,把问题查清楚。”
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将石油公司的领导班子查个底朝天,而是有着更为深远的考量。我深知,在与省石油公司对接的时候,只有把县石油公司的资产查清楚,将各项工作梳理得井井有条,才能增加谈判的筹码。要想在谈判桌上占据主动,就必须清楚自己手中的底牌是什么。况且,胡玉生的父亲胡延坤还是县政协主席。在东洪县这个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络中,胡延坤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如果将关系搞得太僵,我与胡延坤之间必定不好相处。我此时还没有转正,不能在这个关键时期把东洪县本土干部得罪一个遍。当下,我认为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先把副县长刘超英推荐起来。如果刘超英能够任职,那么在东洪县我就有了一个坚定的盟友、政治上的同志,许多工作开展起来也会更加顺利。
我看着杨伯君,语重心长地说道:“伯君啊,你既然是调查组的副组长,就应该准确领会县委县政府在这件事情上的定调。那就是,这次县石油公司划转到省石油公司的过程非常重要。在划转的时候,要确保国有资产不流失。你们过去很大一个职能,就是监督。第二个,债务的问题要理清。省属国有公司也是国家的公司,我们虽然身在东洪县,但是不能不替国家考虑。一些应该划转的,我们支持划转;一些不应当划转的债务,还有一些不规范的地方就要理清楚,原原本本、清清白白地将县石油公司划转到省属石油公司。我们不想着占便宜,但是也不能吃亏,不想着县里的利益受损,也不能把省属石油公司当成冤大头。这是你们的第二个职能。”
杨伯君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县长,之前我没有准确领会意图,在工作上可能有些跑偏的现象。”
我微微摇头,说道:“伯君啊,意图你一定要领会好。只有你明明白白清楚要干什么,才能把工作干好。不然的话,浑浑噩噩地干上几个月,没有什么成绩,到时候就是想帮你说话都难以服众啊。”
杨伯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县长,我明白了,这件事情,第一个是做好监督,第二个理清账目。”
我看着他,继续叮嘱道:“伯君啊,你这个副组长算不上什么领导干部,但是位置很关键。沈鹏常委工作比较随性,说话大大咧咧,工作上不细心。你作为副组长,既要发挥辅助作用,也要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坚决不能人云亦云啊。”
杨伯君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回应道:“县长,我明白了。”
我看杨伯君主动来汇报,心里倒是觉得他目前看来也是逐步在走向成熟,能想到来汇报就是好事。我再次嘱咐道:“伯君啊,你要记住,这个石油公司非常复杂,这些人亦商亦官,社会上的那套不良习气肯定早就沾染了。你的政治前途远大,千万不要在小事上失节呀。”
杨伯君听到我这么说之后,很是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坦诚,说道:“县长,实不相瞒,今天下午的时候,这个石油公司的经理胡玉生还拿出了一个信封给我,我估计里面可能有两三千块钱吧。”
对于石油公司会采取这种方式拉拢石油产业整顿领导小组的干部,我并不意外,这些企业在面对类似情况时,这种操作方式几乎成了常规套路。我说道:“伯君,你做得很好。你做得好还不算,还要监督你身边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