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主要出大阪鲫。”老许游刃有余,回头笑了笑。
然而刚刚蹲下,陈哥便闻到了一股奇奇怪怪的恶臭,那味道比大热天的旱厕还要呛鼻,带着一股子酸味,简直顶风臭十里。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倏忽去势一顿,三米开外就砸入了水中,原本应该顺畅抛出的渔线,在水滴轮上乱糟糟地缠成了一团。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取钩。
少许转过头,对老爷子笑说:“我看到我们报社的大领导了。”
这称呼亲近!
岸边小马扎上的老许,原本专注地盯着河面上的浮漂,听到声音带着疑惑回过头来瞧了瞧,发现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影正杵在他身后。
两个老头相视一笑。
老许捏着鱼钩挂上蚯蚓,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婿,然后笑着说:“要论到一表人才,那还是不如你孙子。”
还有这身材挺拔的老头,恐怕都要七十岁了,没有一丝佝偻,外套夹克上沾染些许泥渍,却难掩那股由内而外的英挺气。
“那是,我年轻时候的照片拿出来,跟他是一模一样。”老爷子站在岸边,微风吹过他花白的头发,他回头朝余欢招了招手,示意把渔具包拿过来。
这让他这个做爷爷的,内心仿佛受到了成吨的伤害,转头幽怨地看了余欢一眼。
“钓鱼要有耐心。”老许老神在在,脸上笑容满溢。
年轻人好奇地打量了余欢一眼,然后小声问了一句:“哥们,你就是我岳父单位的那个余欢?”
一旁的老爷子见状啧啧称赞:“看样子这鱼可不小啊!”
即便岳父老子的语气只是在开玩笑,但自尊心怎么也有点小受损不是?
“啊?”余欢诧异地抬起头。
他喊许伯伯。
突然他眼神一凝,急忙提醒道:“许伯伯,有口,黑漂了!”
即便品出了味来,但做人还是得谦虚矜持一点,一脸征询地说:“那许伯伯没有批评我什么吧?”
这股臭气迎微风打在脸上,差点让他将中午饭吐了出来。
然而今天因缘际会,一见庐山真面目,这小子还真他娘的帅。
虽是在问,但话语很笃定。
闻言老许也打趣说:“那当然要各论各的,否则我不得喊你叔叔啊?我姓许,你叫我许老弟就行。”
铅头钩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轻盈地飞出。
老许却说:“老哥,你应该是余欢的爷爷吧?我一看你们两个就感觉很相像。”
一个年轻的。
闻言老许瞬间回过神来,他忙不迭地提了一下竿,竿稍剧烈抖动,显然是中鱼了。
这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闻言,老许不假思索地笑说:“这是我女婿。”
“难怪不太像,不过话说回来你女婿还真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余老爷子夸得脸不红气不喘。
这年轻人文质彬彬,先是蹲身放下手里的路亚竿,然后弯腰拿起抄网,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总算是上鱼了。”
“什么领导?”老爷子有些好奇。
见状,余欢承认他有点小帅,但比起自己,还是略有不如。
地广人稀,空气新鲜,心情大好的余欢意外地看到老许,稍微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
一个老的。
这鱼挣扎的力道,让老许心中一喜。
以他对这孙子的了解,哪里都好,就是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出门在外,不太愿意主动和人交流。
这老许的女婿,怎么会知道他,还把他的名字都喊出来了?
闻听此言,年轻人微微一笑:“主要就是夸你人帅能力强啊!”
年轻人一袭深灰薄款羽绒服,牛仔裤配三叶草男鞋,阳光打在他的头发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看起来精神焕发。
调侃说:“老弟,我看这个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像伱啊?”
“社长!”
他的双脚微微分开,以保持平衡,手握路亚竿,然后动作潇洒地将竿身向后一扬,再迅速向前甩出。
老爷子接过一个马扎,稳稳坐在老许几米开外的地方,他一边将鱼竿从渔具包抽出来,一边打量着老许旁边正在摆弄鱼护的年轻人。
他这辈子,什么鱼没见过?什么鱼没吃过?
余欢眼见老爷子这大呼小叫的样子,让老许脸上越发的愉悦,便知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年轻人闻言哈哈一笑:“我姓陈,今年刚好而立,应该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