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簿的都有,更何况老余还叫这个人作‘谭哥’。
老余笑了笑,自信地说:“他的字写得不比我差,我崽怎么说也是中文系的大学生,毕业后还在报社上班,你说他能不能写好?”
他客客气气给老爷子和老余再散了一根烟后,留下了余欢的电话,旋即脚步轻快地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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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但可不能对老爷子提及,让他一个孙姓林的事情,更不要谈及隐婚之类的敏感话题。
听到老余的欣喜之声,他立刻回过头,双眼放光:“那把鲫鱼的鱼杂也都留下,让妈做一锅鱼杂火锅!”
随后,她吆喝大家吃饭。
“举手之劳而已。”余欢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搁以往,老余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
熟人都知道老爷子从不说假话,只是经过老爷子喝点小酒,一番艺术加工之后,那些天花乱坠的真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吹牛逼。
余欢这孩子性格内向,让他去写礼簿这种需要抛头露面的事情,简直是想都不敢想。不过现在谈个恋爱,简直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整个人都变得自信开朗了许多。
老谭一愣:“伱们认识?”
他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正在闷头干饭的余欢,然后提出了一个建议:“这样吧,谭哥,让我儿子去写,也是一样的。”
老谭的一桩心事终于落下。
明亮的白炽灯照耀下,四口人围坐一堂,开始享用满满一大盆鱼杂火锅。
因为余欢过去出门在外,大多看着地面走路,很少抬眼看人。
余欢顿时一笑,也没有否认。
吴老师是教物理的,做事有条有理,在厨房里已经一切准备就绪,鱼杂这食材一端到她手上,不过十分钟光景,她便麻利地烹饪出来。
“是的。”
有些迟疑地说:“你崽写得好吗?”
一句话交谈下来,老谭从兜里掏出了两包和气生财香烟,递给老余:“余老师啊,那就麻烦你了。”
余欢正扒了一口米饭送进嘴里,点点头,准备用上老一套说辞,含糊地开口:“她在传媒公司上班……”
余欢拿起水管冲洗水泥地面,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见状,老余却没有立即接过老谭递来的烟。
吴老师在厨房里忙碌地备着菜,透过玻璃窗望见外面逐渐昏暗的景色,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出来给他们打开后院的灯泡。
“好主意!”老余欣然应允,将满满的鱼籽完完整整掏出来,两手才能够将其捧住。
天幕将黑未黑。
当谈到林有容本人的时候,老爷子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刨根问底她的工作情况。
下午的时候,吴老师就曾叮嘱过老余,让他找机会跟老爷子提一下余欢和林有容的事情。借老爷子藏不住事喜欢胡吹乱侃的口,透露一点风声出去。
老余连忙昂起头应声:“在呢,我在后面吃饭!”
一百元区段的南波万,那肯定就是和天下了。
老余洗干净鱼杂,将其端进厨房里。
话题不断从口中倾泻而出,如竹筒倒豆子般把林有容那边的家庭情况,都详细地讲述给老爷子听。
吴老师看着老余涨红的醉脸,舌头都快要捋不直,忙不迭在桌底下踢了踢他的小腿,提醒他注意言辞。
吴老师甚至都不知道是哪个嘴巴恶毒的长舌妇人,竟然传出她儿子傍的那個富婆,都已经四十多了的谣言。
不过稍许一斟酌。
“小帅哥你抽不抽烟?”老谭看向余欢,见他笑着摇了摇头,忙说:“那明天包个红包给你啊!”
然而在酒精的作用下,老余的嘴巴,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姓谭?
连忙迈步而入。
看到里面正在吃饭,脸上的少许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亲切的笑容。
老谭看着他一脸自信的样子,忙不迭把和气生财香烟往老余兜里塞,嘴里说:“小余,那就麻烦你了啊。”
老谭一边说话,一边在兜里掏着,视线倏地瞅了瞅正在闷头干饭的余欢,夸赞说:“你儿子回来了啊?哟,小伙子越来越帅了!”
老爷子将将洗完澡,嘴里叼着烟,清清爽爽地来到后院。
老余和老爷子则悠闲地坐在餐桌边,动作一致地翘着二郎腿,享受着饭后的悠闲时光。
“嗐~”关起门来的老余是摇头晃脑:“这都是余欢他丈母娘单位的业务。”
吴老师在一旁躬身扫地,听到这话,顿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