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大门。
被讲到点子上的谭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姨妈!哪有那么容易!”
搁下笔后,他拆开红包一瞧,果然是三张鲜艳的红票子。将它们抽出来,放在谭溪的身前,然后随手将红包壳子收进了上衣兜里。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欢,姿态和眼神颇具挑衅的意味。
有点不妙。
几人打趣几句后。
烈女怕缠郎,原本还想着对谭溪死缠烂打以赢得芳心,但现在看来,难怪谭溪对他不屑一顾。
现场全都是谭家亲戚,只要她不愿意,这男的还能上天?
得空后,余欢举着手机一番火急火燎的打字,赶忙说清楚起因经过结果,把态度给摆出来: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他笑了笑:“嗐!等下我还是送你吧。”
“李高全,木子李,高矮的高,安全的全。”
“哦。”余欢点点头。
她看着谭溪,眼中满是笑意:“谭溪啊,越来越漂亮了!”
老谭夫妇和一对新人正在酒店大门口送宾客。
什么表情?
笑得很开心啊!
“这是老谭侄女的相亲对象,对谭溪有点单相思的意思,我跟谭溪写礼簿收礼金坐一桌,他看起来是有点意见,不过我们之间倒是没什么矛盾。”余欢如此点评:“完全属于是他自己心眼小。”
‘你不会吃醋了吧?’余欢一笑。
这轻蔑的眼神顿时让买标哥脸上的横肉涨得通红,心里是九分尴尬和一分不敢发泄出来的愤怒。
他逼视着余欢,转而向谭溪询问:“这小子是谁啊?”
话音未落,余欢微微一笑打断她的施法:“阿姨,我有对象了。”
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下扫视了买标哥一眼,然后啧啧地轻轻摇了摇头。
余欢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嘟”的一声,视频通话被猝然挂断。
刚一抬眼,便见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大步迈入酒店大门。
偶尔有人来上礼,大堂里只剩下余欢和谭溪两个人,当然还不能走开。
隔着千里之距,余欢都闻到了她那酸酸的醋味,不假思索地打出四個字:‘长康陈醋!’
他们看到余欢一行人,顿时上前连连道谢,双方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瞬息之间,林有容回复一个字:
余欢掉头回来时,特意贴着买标哥的车身踩下了制动踏板。
他自己却是开口问了一句:“你那是什么表情?”
‘吃醋?我吃的哪门子醋!’
谭溪跟谭志远一样,也叫了她一声“姨妈”。
老谭便行至门前,叫上正与一对新人攀谈的连襟和小外甥,将这一家三口迎到了席间落座。
他顺手在礼簿上添上了自己的名字,礼金三百块。
随着时间的推移,宾客们逐渐离去,爷孙俩极为同步的打了一个饱嗝,旋即撤遛。
他愣住了,嘴唇微张,一种不妙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宝马!
这年头能拿五十多万出来购置座驾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贵,腰间有货。而他自己却只是打肿脸充胖子。
谭溪点好票子,余欢写好礼簿。
明显比林有容的三系要小上那么一号。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余欢的车!
他上下打量了余欢一眼,然后不屑地摇了摇头。
谭溪看着眼前的红票子,却没有立马收下。她提醒余欢:“不是写了伱爸的名字吗?”
谭溪堂哥结婚,还愁没车坐?
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的座驾。
余欢还没有回过神来。
不妙。
她却笑着说:“谭溪是自己眼光高,想谈男朋友不是勾一勾手指就有了。”
他早就注意到了酒店门口停着一辆宝马三系,还特意留步研究了一番,不是换标,确认这是货真价实的顶配。
她闻言,又转头看向余欢,半开玩笑地说:“小帅哥,谈爱没有咯?要不要——”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谭溪无奈地轻声吐槽:“真不是我眼光高,你看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啊?”
这时谭志远的姨妈款款走来,从斜挎包里掏出厚厚一沓票子,轻放在礼桌上。
余欢初始还以为他是什么家里有矿的大款,牛气哄哄的,原来是个爱慕虚荣的买标哥。
余欢当先迈步往右行,稍回头,瞥了一眼这辆车的车尾。
‘哦。’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