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胖子:“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你怎么不好好读书啊?”
余欢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以免这种难闻的气味侵入肺腑。
余松年上半身含头,少说一百斤,沉重的身体完全搀扶不住。
这番话让杨胖子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呐呐不言。
他突然身体一晃,声音虚弱地说:“欢哥,我好晕,眼前一片发黑。”
他一瞥余欢脸上的讶异表情,再一瞥愤慨的杨胖子,特别是那红肿青乌的右眼,开口掷地有声:“别激动,有话好好讲。”
杨胖子一步上前,张开嘴巴:“你——”
赵警官语气沉稳地询问:“用什么打的?”
两名警员转过身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随之聚焦在余欢身上。
“再穷也不能穷教育,不然蛮横惯了,连自己违法乱纪了都不知道。”余欢好整以暇说着。
这种气味仿佛是由腐烂的污秽和尿骚混合而成,带有一种湿润、粘稠的质感,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这伙计一愣,支吾着没有立刻回答。
最终,余松年还是跌在了地上,不过因为徐倩的这一下搀扶,减轻了他跌倒的冲击,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徐倩听到这话,在赵警官锐利的目光下,肯定的重重点了点头。
听着余欢这一席话,杨胖子声色俱厉的脸一滞。
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分得清大小王,搞得清主次。
这时,另一个捂着胳膊的伙计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他颤抖着声音说:“警官!我的胳膊好像被这个大胖子打骨折了,现在一点知觉都没有。”
外面的围观人群看到这一幕,顿时一阵骚动。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地往身后的徐倩倒去。
“伱还给我装!”杨胖子气急败坏地放下胳膊,几步上前似乎想要动手:“哪有这么巧,刚卖给你马上就要拆迁!”
徐倩忙不迭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
他捂着右眼,赶紧指向余欢说:“警官,就就就,就是他!他买了我的铺子,肯定是提前知道了内部消息!知道这里马上就要规划拆迁了!”
我草!
“松年!松年!”余欢急切地蹲下身,拍拍余松年肉呼呼的脸颊,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你怎么了松年!?”
“在,欢哥。”徐辉立刻回应。
作为经验老到的老警官,似乎马上就要伸手,去翻动余松年的眼皮。
此时,赵警官已经回来,他正蹲下身准备检查余松年的情况。
这时,一股隐隐约约的怪味飘入余欢的鼻子,让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呼吸也变得有些迟缓。
“警官,他们四个人围攻我一个,先拿酒瓶子砸我的头,还对我拳打脚踢,我这才开始正当防卫的。”余松年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委委屈屈的神情:“我小舅子看到他们四个围攻我,才从卫生间拿拖把出来帮忙!”
也不跟他们多说,言罢,就反身踱向余松年。
同时,嘴里轻声问道:“松年,你的脑袋没事吧?要不要紧?”
余欢环顾店内四周,一片狼藉。
余松年捂着受伤的脑袋,听到余欢的话后,嘴唇翕动了一下,顿时会意。
这种气味似乎在空气中弥漫,无处不在,让人无处可逃。
然而赵警官迅速挡在两人之间,用威严的目光扫过双方。
余欢看着他们的背影,然后慢慢走到余松年面前。
杨胖子行走间带起一阵风,洋溢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污浊之气。
“好的。”徐辉忙不迭点头。
话音落下。
桌椅凌乱不堪,餐盘碎片散落一地,消毒柜的门已经碎裂,开放式厨房的玻璃上布满了裂纹,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猛烈的打砸。
这小伙子,可是让他立了个大功。
余欢装模作样的将沾着血渍的毛巾,垫在冰凉的水磨石地面上,将余松年的脑袋,侧着扶在上面,以减轻他的不适感。
他往后退一步,缓了缓以后,开口反驳:“混肴视听是吧,什么叫刚卖给我?又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都已经过户一个月了!”
赵警官完全没有被这些人的情绪所左右,皱了皱眉头,沉稳地说:“好了,都别吵了。有什么事情到局子里再说。”
他稍微挪动了一下步伐,歪着脑袋,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有帽檐的遮掩,眸子在眼眶中划了一个半弧,落在右下角的地面。
年轻警官登时迈步上前,弯下腰,伸手探在余松年的脖颈,仔细感受了一下。
赵警官略带迟疑地喊出了名字:“余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