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余欢眨巴了几下眼睛,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是我——您是?”
他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从枕头边摸索到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为一长串号码。
林有容的表情显得有些疑惑,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些微弱但清晰可辨:“唔,你在说什么?”
老杨作为老父亲,这是亲自出马,调解来了?
对此心知肚明的余欢,点了点头说:“可以,但我还在睡觉,起床吃个早餐就过去。”
而在2013年1月份中下旬,即2012年蓝台的《中华好歌声》之后,芒果台会推出一档风靡全国的现象级音乐竞技类节目。
‘那我刷牙睡觉啦,你回去以后也要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后,余欢将喝完的酸酸乳空盒子扔进塑料袋里。
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座上,余欢狼吞虎咽地吃完两个肉包。肚子里有货,精神也稍微振作了一些。
话音落下。
余欢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中默默地数着羊。
屏幕中她那双微抬的杏眼,原本注视着前方,此刻却稍然下移,就仿佛是在跟他对视。
紧接着,视频通话“嘟”的一声挂断,留下余欢一人对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下呆。
“帅哥,到了,十二块。”
“嗯,我已经了解昨天发生的事情了。”老杨话音顿了顿,“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在治安局,伱能过来一趟吗,我们见面聊?”
余欢机械地拿起牙刷,挤了点牙膏开始刷牙。
余欢仿佛能觑见他那副嘚瑟的大脸,笑了笑说:“那你们拿着鉴定结果,也到治安局去吧,看看能不能把这事给了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温和的年老男声:“喂,是小余吧?”
“你傻啊!杨胖子作为主犯,现在肯定已经被刑事拘留了。如果想要争取宽大处理,那就只能给我们赔钱,争取我们的谅解书了。”余欢耐心地解释,其中‘赔钱’这两个字眼,加重了语气。
之前都是在给自己做规划,对于林有容这边,原本就只准备多扒几首好歌给她,根本不作他想。
这种事传出去,确实有点丢面子。
这姑娘真是坐拥宝山而不自知,不知道自家属于哪个圈层。
他翻来覆去地调整着睡姿,试图找到一个最舒适的状态。
余松年恍然大悟:“好的,欢哥,我马上去治安局。”
“我是杨斌的父亲。”
直到窗外晨光熹微,余欢经历了无比漫长的入睡前摇,意识终于陷入了深深的沉眠。
不论两档节目的火爆程度孰高孰低,但《我是歌者》的综合素质绝对爆杀《中华好歌声》。
林有容有些迟疑地说:“我知道这个节目,听说投资很大,邀请了许多红极一时的实力派歌手,可我又没有被邀请……”
电话那头传来余松年有些疑惑的声音:“欢哥,不是让杨胖子一伙坐牢吗?还要怎么了?”
“嗯?”她轻声回应。
作为女方,情感和物质上的投入,都远远比他要高得多。
他放下手,郑重地叮嘱:
蓦然想到还有几天就要元旦,即将迎来崭新的2013年。
虽是父子两,但行事作风不太相同。
“你现在人气和唱歌水平都不差吧?没被邀请又咋了,你不会装可怜找爸妈发动人脉啊?”
余欢调整手机镜头,让自己的表情更加严肃且认真:“这档节目应该正在筹备当中,马上就要开始录制了。”
当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时,他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许多。他抬起手机看了看,发现还是同一个号码,此时已经九点四十了。
他沉吟片刻后说:“芒果台在制作一档叫《我是歌者》的音乐类综艺,以我准确预测拆迁规划的眼光来说,我觉得这节目,绝对要爆火。”
以前厚着脸皮喊她老婆,她完全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搞半天,原来老婆听上瘾了是吧?
听见司机师傅的言语,余欢从钱包里数出三张票子递给了他。
眼皮仍然沉重得仿佛灌了铅。
原来是杨胖子他爹,余欢跟他打过半天交道,对这个老头印象还是不错的。
腔调如绵绵春风,温暖又柔情。
怎么也睡不着。
听到林有容那充满信赖的话语,余欢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微笑,柔声说:“容容……”
下次再也不轻易喊她老婆了。
余欢急忙招手拦下,坐上车回到了狮子山社区。
由于小电驴还停在早报大楼那边,他只能选择搭乘出租车前往治安局。
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