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三人出治安局后,站在路边,等待出租车。
调解室窗明几净。
“慈父多败儿啊。”余欢喟叹一声。
老杨听后不禁皱了皱眉,担忧地问:“那就是说,这次发生的事情,即使经过调解之后,我家里这个鬼崽子还是要坐牢?”
经过一番洽谈,余欢在关于打砸商铺这一块,没有咄咄逼人为难老杨他们。
事毕散场。
一行人围坐在长方形的桌子旁。
余欢收敛了笑容,正色说:“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对于打砸店铺所造成的经济和财产损失,双方商定赔偿金额为两万元。
听见余松年的话后,顿时摆摆手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头都被人打破了,可别推辞。”
待立案结果出来,另外三个战五渣作为从犯,顶多被传唤拘留几天,再赔些钱。
“恭喜你啊,”老杨满面笑容地说:“刚买了一个月的商铺,马上就要拆迁了。”
他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余澄澄发来的消息。
他家里的那个鬼崽子,鼻孔朝天乖张惯了,和这个小伙子都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待人接物却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再看看他旁边的熊二杨胖子,一只眼睛肿着,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地瘫坐在椅子上,与之前嚣张的气焰,形成鲜明对比。
赵警官端起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微微抿了一口,解释说:
“具体得要看损失金额,等物价局那边定损,不过根据我在现场看到的损失程度来说,如果达成赔偿协议且态度积极,可以要求从轻或免除处罚。”
余欢瞧着络绎不绝的马路,因为一夜未眠,脑子晕晕乎乎的。
他话锋一转:“稍等一下啊,我堂弟马上就从医院那边赶过来。”
他忽然脸色一滞,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杨胖子和他爹,没给我们钱啊?”
杨胖子始终保持沉默,耷拉着脑袋,比一夜未眠的余欢还要萎靡不振。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余松年好奇地踮起脚,站在他身后偷看,只见余澄澄发来一条消息:
‘我等会简单睡四个小时就要去机场,从纽约直飞沪上,然后马上中转,大概明天晚上九点落地星城!’
余松年挠挠额头,半开玩笑地说:“我总感觉杨胖子不像他亲生的。”
余松年正欲跟余欢说道,却见余欢突然扭头,目光盯着一辆从治安局里缓缓驶出的白色老款桑塔纳。
余欢倍觉无语,解释说:“叫你读书你要养猪!我们签的调解书,双方协议确定,今天老杨他们就会把钱转到治安局的账上,然后由治安局转交给我们。”
整个过程中,老杨看着杨胖子是唉声叹气的,没奈何答应下来。
坐上首的赵警官敲了敲桌。
余欢听后笑出声来:“你这话可别让他们听见,小心父子双打,又给你脑袋开两次瓢。”
闻言,老杨比比手势:“两套一百多平的,那边环境确实蛮不错,我一套,我崽一套。”
老杨听出了余欢积极的调解之意,背着手长吁口气。
除了两位治安局的人员外,便是老杨两父子,以及余欢两兄弟。
“我知道了。”老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余欢身旁的老杨见状,不禁长叹一口气,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杨胖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经过昨晚的询问,杨胖子的三个同伙已经各自回家。
而余松年因为他遭受无妄之灾,头皮裂伤缝了五针,并伴有血肿,法医鉴定为轻微伤。余欢坚持要求三万块的赔偿,紧咬着不松口。
余欢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看到这个殷勤的称呼,余欢不禁恶寒。
余松年满不在乎地撇嘴:“切,要不是偷袭,就凭杨胖子那短胳膊短腿的,能挨得到我的边?”
听见这话,徐倩也乐开了花。
以她的聊天风格,余欢自然知道这个晚上九点,已经被她换算过了,指的是华国时间。
杨胖子翻着白眼,不满的嘟囔:“马上就要变成拆迁户了,能不高兴吗?”
“这说明你的眼光好啊!”
“那要是他腰上别着刀呢?”余欢打趣。
三人脚步不停,旋即穿过狭长的走廊,往治安局大堂走去。
余松年脸上洋溢着乐不可支的笑容,只觉挣大发了。
这都是真事,千禧年以后出生的人,肯定理解不了这种世界的参差。
‘欢哥哥!’附两个呲牙笑脸表情。
协议书的内容他根本就懒得看,调解谈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