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给到位了。
唯有林有容的歌声,在树林中轻轻回荡:
“无数个日夜交替~星辰为我作证~那些泪水与汗水~交织成我坚持的力量~”
这首慢歌以钢琴为主奏,管弦为协奏,总体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比较中规中矩,余欢耳朵一听,就知道肯定传唱不起来。毕竟作为重生者,对其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片静谧中。
余欢带头缓步而行,脚下的路崎岖蜿蜒,每一步都需要格外的小心。
山虽然不算高,却也颇为陡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摔个头破血流。
没过多久,两堂兄妹一前一后,小心翼翼下陡坡。
终于踏上平坦的大马路,离家只有两里多路了。
他们将编织袋直接甩在地上,双手叉腰站着,气喘吁吁地休憩。
余欢不禁开始思考,这袋重约六十斤的土,扛得究竟值不值。
“你们怎么就走不动了?这才多重啊?”老爷子轻盈地从陡坡跨下来,拄锄而立。
两堂兄妹非常有默契,知道这时候不能接老头的话茬,否则又将迎来长篇大论的想当年。
余欢瞧着斜对面的小卖部,留下一句“我去买水”便迈开步子。
他怀里抱着三瓶怡宝回来,分给大家。
爷孙三人无比同步地咕隆咕隆一饮而尽,显得极为畅快。
余欢眼瞅着一个站在路沿的老太,那眼神仿佛是见到猎物般,勾勾的看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盯着他们手里的怡宝。
他连忙从老爷子和余澄澄那里收集起空瓶子,走上前去递给她。
老爷子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等余欢转身回来的时候,他大手一挥说:“水也喝了,休也休息了,走!一口气走回家!”
话音落下,肩扛锄头,手拎鼓鼓囊囊的编织袋,当先迈开了大步。
余欢忙不迭跟余澄澄抬土,跟在后头。
他们不疾不徐地走着,远远地看到了家门。
余欢只见吴老师正和一个穿着深红针织衫的中年女人相谈甚欢。
片刻之后,余欢和余澄澄将扛着的土袋放到墙角。
双方见了面,累瘫的余欢有些中气不足地喊了一声:“大伯母。”
“诶。”
身材瘦削的大伯母,笑盈盈地看着他:
“欢欢,你是越来越帅了啊。”
余澄澄拍拍手上的尘土,掏出手机关掉音乐,喘了几口气后说:“是吧,我就说他变化特别大!”
“还好吧。”
余欢接过话头敷衍了一句,然后微笑着问道:
“大伯周末没回来吗?”
余澄澄叹气说:“元旦都没待两天就走了,搞研究是他的生命线,哪有时间回来。”
她的语气略有些无语。
潭城大学是教员亲自倡办的重点大学,多年后跻身双一流,高校排名约摸一百名左右。
大伯这教授也是有水平的,即便不太热衷于搞关系,但几年后也评上了二级教授。
余欢打趣说:“大伯那么忙,能回来一趟看你已经不错了,知足吧你就!”
余澄澄翻了翻白眼,没再多说。
吴老师走上前,接过老爷子手里那个鼓鼓囊囊但并不重的编织袋。
打开往里一看,其中都是灌木型茶树的幼株。
花开正盛。
大多数是白色的,少数是淡黄或粉红色,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这种茶树即使长成成株,高度也只有一米左右,而且没有明显的主干,分枝相对稠密,非常适合做盆栽。
老爷子随手将锄头靠在墙上:“吃完饭再剪枝,注意点啊,编织袋里还有几株建兰和春兰。”
闻言吴老师点了点头,招呼说:“对,我们先去吃饭!”
余欢一马当先到后院,拧开水龙头洗净双手,随手在衣摆上擦干。
透过厨房的玻璃窗,能看到老余正在那盛饭。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瞧了瞧,发现郑雨在十一点四十三分的时候,给他发了微信消息:
‘余哥,发你个人邮箱了,目前问题不大!我晚上八点再更新一份数据发给你。’
余欢连忙回复:‘好的,郑雨,辛苦你了!’
‘不辛苦!’
余澄澄正来到近前,脑袋凑过来瞅了一眼屏幕。
随即低下头,拧水龙头洗手:“我还以为你跟嫂子聊天呢,忙工作呢还。”
哗哗的水声中,余欢也没有多加解释,只是笑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懂?”
余澄澄关上水龙头,甩甩手上的水泽,啧啧有声:“有一说一,你现在这口才,都可以去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