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家里就你一个啊”
“不知道啊,可能我爸妈去镇上买东西去了吧。”余松年说着,大脑袋又缩了回去。余欢也没有干等着,径直朝着厨房踱步而去。他拿了一个一次性塑料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是二伯妈自己炒制的秋茶,刚一冲泡,茶叶的清香便随着热气袅袅升腾,悠悠地萦绕在鼻尖。他轻抿一口,茶水刚接触到舌尖,先是一股苦涩蔓延开来,紧接着,丝丝缕缕的甘甜便在口腔中散开。二伯妈炒茶的水平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还有回甘。余欢端着杯子走到大门外,抬眼远眺,几只飞鸟正在天际划过,白云此际明显稀薄了一些,隐约能看到太阳的轮廓。他整个人就这么远眺着,稍微放空了一会。突然之间,听到背后余松年喊了一声“欢哥”,他这才回过神来。余欢喝了一口此时已是温热的茶水,转过头,笑着问余松年:“松年,你小舅子还在家里吗”余松年手里拿着一沓旺旺雪饼,笑嘿嘿地回应:“我小舅子昨天就去星城了,倩倩昨晚跟我说她今天去姨妈家玩,也不知道去了没。”“得,那就先去我家吧。”余欢微微仰起头,手腕轻轻一扬,把杯沿凑到嘴边,茶水顺着喉咙滑落而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伴随着一声畅快的“咕咚”,一股暖意蔓延至胸腹,仿佛在体内化开,给人一种非常畅意的感觉。随后,他随手一甩,把空塑料杯扔到台阶一边。忽地听到余松年在一旁询问。“欢哥,整一包”余松年嘴里正“咯吱咯吱”地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包旺旺雪饼递向余欢。“整一包。”余欢点了点头,轻笑着应声,信手接过雪饼。他利落地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大口雪饼,嘴里也跟着“咯吱咯吱”。余松年紧紧跟在余欢屁股后头,迈着大步朝小宝马走去。他咽下嘴里的旺旺雪饼,脸上满是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有容姐是在广电中心录《我是歌者》吗”“对。”余欢简洁地回应,同时点了点头。“嘿嘿,明天那一期《我是歌者》,是不是有有容姐她唱的是什么歌啊!”余松年说着,在副驾驶一侧停下了脚步,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静等答案。余欢绕过车头,朝着驾驶座走去。他脸上神情一本正经,嘴上却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回应:“有是有她,但唱什么歌就不好透露了,作为家属那必须得严格遵守保密协议。”余松年“嘁”了一声,伸手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副驾驶。他系上安全带,嘟囔着:“欢哥,你可真能卖关子。”余欢几口囫囵吃完手中的旺旺雪饼,哈哈一笑,随后伸出手拧动车钥匙。随着引擎“嗡”的一声启动,他开口说道:“唱的是《岁月神偷》,至于保密协议真的有,你可不要在外面乱讲。”“哇哦!多谢欢哥的信任,把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诉我!”余松年嬉皮笑脸地说完,伸手便打开了车载音响。刹那间,《起风了》那悠扬的钢琴前奏在车内流淌,萦绕在两人耳畔。余松年惬意地靠在椅背之上,伸手降下了车窗。他又打开了一包旺旺雪饼,不紧不慢地啃了起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清脆的声音中,他优哉游哉地开口说道:“有容姐这首歌是真好听,在我心中的地位跟《岁月神偷》不相上下。我看了词曲作者,那个y先生是真牛逼,比那个什么方文山厉害多了,是既能写词,又会作曲。”“是吧”余欢缓缓地向左转动方向盘,将车驶上主路,附和道,“这个y先生确实挺牛的。”“嗯。”余松年用力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余欢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优哉游哉地驾驶小宝马经过大伯家。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大伯家大门紧闭,不禁开口询问道:“大伯他们还在家里吗”余松年转过头,看向窗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雪饼碎屑,回答道:“不知道啊,可能走亲戚去了吧。”“哦。”余欢微微点头,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的道路。远远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伫立在门前。瞧那身姿,微微前倾,一只手时不时抬到嘴边,不用凑近,单看那姿势,便知道是在抽烟。尽管相隔甚远,余欢还是一眼就认出是老爷子。老爷子的另一只手还稳稳地扶着钓鱼包,就那样静静地等着。“哈哈,老头这是掐点在门口等你呢,渔具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陪他钓鱼。”余松年也瞧见了,微微眯起眼睛,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