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点儿出去,你们的下场,和他一样。”
在场的人都认识他,没人敢吭声,点头如捣蒜。
他慢慢走过去,看着衣衫不整,蜷缩在角落里已经昏厥的虞晓。
就差一点,要是再晚点进来......
他不敢想,脱掉身上的外套遮住她的脸。把人横抱起来,踢了一脚地上挡路的人。
在场的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有眼力见地退后。等他出去后,悄悄把门关上,一起跟在身后,送他们出了酒楼。
酒楼的老板匆匆赶来把参与饭局的两男三女全部扣下来,把程启明稍稍处理后,便报了警。
警方把在场的所有人带走后,在水壶和虞晓喝过的水杯中检测出含有国外生产的某种催眠类和精神类合剂药物,药性及强,稍稍一点就会导致神经系统受损和长时间昏厥。
酒楼老板是孟昱的朋友,把虞晓手机和包送到了医院。除了道歉,并且恳切地要求全权处理此事,让他放心。
看着病床上毫无动静的人,孟昱的手机再次想起,被陈助理的电话给催烦了,才无奈给许安打电话。
于文联系不上人,许安只是敷衍地说她请假了。
程启明严重脑震荡暂时丧失意识,加上双臂骨折还在医院躺着。
出了这件事后,在场的三个年轻小妹和另外两个否认并不知道此事。并把程启明多次骚扰猥亵女学生和嫖\/娼的事給抖了出来,同时出示了证据。
经过酒楼的服务员作证,在警方控制下程启明被限制自由,禁止探视。
虞晓在医院里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
期间警察来过几次想了解当事人具体情况,人在昏迷状态,都被许安挡在门外,无功而返。
虞晓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躺在病床上。浑浑噩噩中,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是最近发生的事拼凑起来的梦。
酒楼的那一幕幕让她从恐惧中惊醒过来,睁着涣散的眼珠,心慌且无力。
在白炽灯光的刺激下,才慢慢有了知觉,她能感觉到,天已经黑了,现在是晚上。
靠在旁边打盹的许安警醒过来,惊喜上前问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虞晓无神地看着许安,好像憔悴不少,都有胡子了。小声地喊了一声:“师父。”
一声师父让许安心揪起来,眼中尽是自责和心疼,“醒过来就好,想喝点水吗?”
虞晓无力地点了点头。
许安把准备好的温开水插上吸管,慢慢扶她起来,只给一点就抽走了。
“你刚醒,需要慢慢适应,少喝点。”
虞晓平时大大咧咧的,单独出过不少工地,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两天他都在自责中度过,充满了后怕。医院公司两边跑,没有回过家,大多数都在医院守在她的病床边,焦急地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这么多年,师徒二人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埋头沉默........
虞晓恢复一点点体力,虚弱地问道:“师父,我睡多久了?”
许安回道:“两天两夜。”
确实很久了,但那天的事好像才发生的一样。
昏迷之前想努力看清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那天,是谁,送我过来的?”虞晓问。
许安犹豫了一会儿后,闭口不提那天的事,安慰道:“不要多想,没事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虞晓的长睫不停地扇动着,脸上除了苍白病态,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只记得在失去知觉之前,有人冲进来把程启明给扔了出去,然后扭打在一起。
心又开始悬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担忧问道:“他人呢?”
许安温和地说:“他没事,放心。”
虞晓想问问那天过后的事,许安似乎挺不愿意和她谈论这个话题,她也不想再提这段不堪的记忆,就没再开口。
她从没有见许安如此憔悴过,那么清冷,不苟言笑的一个人,这两天为了自己肯定都没有休息好。
在这边没有亲人,朋友也很少,要说最亲近的人就真的只有许安了。
“师父。”
“嗯?”
“谢谢!”
许安沉默地看了她许久,才道:“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