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里,她不想站起来,因为根本没有想要站起来的力量。
她在家整整颓废了两天,不敢给家里人打电话,更不敢和外界的人联系,孟昱也没有来找过她。
于文知道她被停职的事后,打了不少电话,虞晓都没有接。
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顺道叫人过来把门锁全都换了。
换锁的大爷见她颓废至极,摇了摇头,把钥匙给她后,走了。
虞晓两天没洗头没洗澡,返回床上继续躺着。
秦正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她停职的消息,不停地发短信开导她,约她出去坐坐,虞晓看完消息后,关掉手机,继续沉睡过去。
白天饿了叫外卖,不饿就不吃,有时候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晚上熬夜到凌晨两三点,眼睛空洞地看着手机,都不知道自己在刷什么,总之就是看着关心她的一条条消息,没有力气回复,连打字都省了。
就这么一直虚度着光阴。
天气逐渐回暖,虞晓是被屋里的外卖盒子给熏醒的。她睁开眼睛,拿着手机看日期,距离她停职都已经过去一周了。
摸摸索索起床,站起来像是脑供血不足,差点晕过去,又倒回床上。
外面响起重重的敲门声,虞晓又慢悠悠地站起来,步履艰难地走出客厅,弱弱地问道:“谁啊!”
“虞小姐,你还好吗?”外面传来陌生男子询问的声音,这是她这一周以来,听到的一个活人的声音。
“有事吗?”虞晓走过去贴着门问。
“没事,你人没事就好,有一位叫许安的先生打电话给我们,让你赶紧给他回个电话,他已经一周没联系上你了。”
“好的,”虞晓虚弱地说“谢谢,我没事。”
虞晓踢到外卖盒,酸臭的液体溅到她干净粉色的拖鞋上。皱了皱眉干脆把拖鞋留在原地,光着脚回了卧室。
她昏昏沉沉地拿起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找半天没找到充电器,泄气地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差点要了命。
爬回到床上继续睡觉,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倏然清醒过来,瞪大眼睛。
跌跌撞撞地跑到浴室,打开灯,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成条,面色憔悴,黑眼圈极重,眉毛都已经长成了蜡笔小新,嘴唇干裂邋里邋遢的人时,吓了一跳,这个人,不是虞晓。
最近干了些什么她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她只知道,以前出门都要花十分钟修画的眉毛,现在长成了这样,以前一天不洗头都难受得要命,现在成了条,这幅德行她越看越心慌。
虞晓害怕极了,脱掉发臭的睡衣,不管水温是否正常把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份工作吗?至于吗?越想越难受,她还有家人,还有那么多关心她的朋友,真是白活了。
她洗了快一个小时的澡,才出来。
扑面而来的酸臭味把她给彻底雷到了,看到满地狼藉,零食袋乱扔的小客厅,地毯上全是薯片渣,恶心极了。
她把门窗全部打开散味儿,里里外外全部收拾了一遍,喷上香水,才算完。
所有的垃圾聚集到一堆,她更是差点晕过去。要是以前,怕是给她两个星期的时间都造不出这么多。
她顺道把孟昱的拖鞋也装进垃圾袋,提下去扔了。
虞晓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必须得快速振作起来。
回到家,把手机充上电,电话短信,微信,直接把手机给闪卡了。
虞晓郁闷,关机重启,看来得换个手机了。
所有的消息都接收得差不多,她开始一条条浏览起来。
许安给她发过不少消息,打过不少电话。她现在不敢面对许安,怕被骂,尤其是消失了一周。
于文来过她家楼下好几次,每次都失望而返。
孟昱没有任何消息。
颓靡了一周,也该坦然地面对孟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的事实,本该也不属于她的。
虞晓也不打算和他再有联系,当初制定的规则,孟昱从一开始就违规了。
她鼓起勇气给许安回了电话。
“你去哪儿了?”许安问。
“在家。”虞晓听到他的声音,仿佛人又活了过来,就是这种冷冷的,严厉的声音。
“在家你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你这是停职,不是被开除,知不知道?”
“嗯,知道。”虞晓委屈地说。
“你知道个屁,公司的事,上面在疏通关系,现在还在查这批材料的来源,比较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