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哥,给,喝碗水,休息一下。”王荷花微红着脸,把碗往前又递了递。
蒋城接过碗,一口干了,冲着对方咧嘴一笑,黝黑的皮肤,衬得牙格外白:“荷花妹子,给,碗还你。”
王荷花仔细打量眼前的心上人,担心的问:“蒋大哥,你上山了吗?没受伤吧?”她可是担心的要命,特意加大了药量的。
蒋诚心虚的移开视线:“啊,那药,我不小心弄丢了,就没上山,你快回去吧,我要干活了。”
王荷花听他说不上山了,也就放心了,至于药,丢了就丢了吧。
蒋心就看荷花姐姐收回碗,转身走了,走了?
啊,这就结束了?
刚才是有什么秘密脑电波传送?所以自己才没看到?只能两个人意会不成?
咋学?学啥?唔知啊!
收拾好碗,蒋心打算回家准备晚饭,站起身,就看见四哥晃荡着过来,刚到近前,蒋父的巴掌就熟练的找到了老地方。
啪,父亲的爱虽晚但必到。
“爹,我啥也没干,您咋又打我?”
蒋智捂着后脑勺,满脸委屈,感觉自己的勺包都被打没了。
“兔崽子,就是因为你啥也没干才削你,赶紧干活去。”
哼,打我,总打我,要不是跟三哥长的一样,我肯定是抱来的!
蒋智哼唧唧的下稻田,接过自家活爹的锄头,清理水稻周围的杂草。
一旁的张春花看蒋家丫头送个水就要走,撇撇嘴,数落起来:“我说蒋家丫头,你家男娃都下地干活了,你就搁那瞅着?谁家姑娘不是大清早起床,做饭,喂鸡,喂猪,到地里干活?”
李虎拉着他娘,小声劝着:“娘,娘,别说了。”
张春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别拉着我,什么别说了,怎么不能说了,大家伙过来看看哈。”
附近的村民早就听见动静了,碍于蒋家男丁多,也没好意思凑过来,现在有人主动邀请了,那还不快点的,咱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张春花看村里人围了过来,更来劲了,大声嚷嚷着:“蒋家丫头,不是婶子说你,你瞅瞅你挺大个姑娘了,平常干的那点活连个半大孩子都不如,每天不是去城里逛,就是在家里闲,跟资本主义家小姐似的,这样可不行啊,以后啊,嫁不出去,就是找到婆家,也得让人嫌弃死。”
说着还要拉蒋母的手劝道:“我说嫂子,你可不能再这么惯着,丫头片子嫁出去再被退回来可就丢脸丢大发了,我这可是为了你家好。”
张春花心里打着算盘,要是蒋家大嫂听进去劝,好好治治那丫头,以后娶进家门,自己也能省点心。
要是蒋家大嫂不听劝,自己把这丫头名声搞臭,别人家肯定也不要她了。
这丫头怎么说也是个高中生,两个哥哥也有好工作,到时候虎子委屈点也不是不行。
听着周围村民的议论纷纷,蒋母气的头顶都要着火了,要不是姑娘拦着,她都要上去撕了这个死八婆。
“闺女,你别听她瞎逼逼,我家闺女就是好,我跟你爹想怎么宠就怎么宠,你别拦着我,让我给她两巴掌。”
蒋心拍拍娘,笑着安抚道:“娘,您别生气,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咱们不能跟不懂人事的玩意计较,您消消火,给自己气出个好歹,我不得心疼死。”
其他村里人一听,霎时一惊,蒋家丫头这嘴皮子啥时候这么利索了?
张春花听见这贱丫头骂自己,立时炸了:“好你个小贱人,你骂谁呢?我可是你长辈。”
蒋智和蒋城之前走远了点,刚过来就听见有人骂他妹妹,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胆子不小,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谁?是谁欺负小爷的妹子?”
蒋母看两个儿子拿着锄头过来,伸手一指:“她,虎子她娘,老大,老四,你们上,咱不打女的,你们给我往死里揍虎子。”
哥俩指哪打哪,提着锄头就直奔李虎而去。
张春花一听,急了,伸手拦着哥俩:“欸,停下,你俩都停下,婶子也没别的意思,都是为你们家好,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左拦右挡,回头冲虎子大喊:“傻站着干嘛呢?快跑啊!”
蒋智啐了一口:“我呸,你是谁婶子?没有长辈的款想摆长辈的架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还为我们家好?咸吃萝卜淡操心,给你闲的,你操心操心你那娘们唧唧的儿子吧,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