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在后面把事情理清楚后,迈着四方步再次上堂来了。
其实乔双儿这会儿还没弄清楚,她就是告个状而已,怎么县令大人一看诉状还没审就先去更衣了呢?
并且她有点想问林叔这个状师她没见过呀,并且这人长的也不像状师她心里想。
可林叔刚刚还在堂下,这会儿眨眼之间不见了。
她只好对着“状师”一礼,全权拜托给人家了。
一时间堂下的热闹和堂上的沉默成了对比。
等县太爷再次上来的时候,其实时间过去不过十来分钟。
心里头有了章法,县令大人审案子的时候就有了派头。
先是再次询问了乔双儿所谓何事,状告何人。
等得到确定的答复后着人去提了高家高荣前来应诉。
县令大人派去的人半道上就遇到了高家的人。
话说堂下好事之人不少,乔双儿刚上公堂,听闻她状告的是高府高大爷,就有那机灵的跑去高家传话了。
所以县令派去的差役还没到高家就与那高家大爷走了个头对脸。
等一行人来了大堂,终于搞清楚事情原委的高大爷表示很冤屈。
他并没有做那等逼人再嫁的下流事呐!
他虽然喜好是特殊,可这事吧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
更何况他连这乔家女娘见都没见过,如何说非她不可呢?
再说了,这沈二在这堂上杵着呢?
焉知不是这沈二给他下的套子?
这小子瘪坏。
心里头这么想,高荣口里也不客气,直接连声称自己怨。
既是如此,那就要传事情的其他几名当事人了。
一时间高管事、姑太太、柳三娘都被带了来。
天爷呀!柳三娘这辈子还没进过公堂呢。
她一个小老百姓,就是路过也得悄摸的走,谁成想还有被公堂提问的一天。
公差来小庙胡同提人的时候,她差点没吓疯了,人都软了。
等听说要她去公堂回老爷话,她才知道自己小姑子干了什么惊天大事。
一时间又惊又怕,恨不得去死一死算了。
到了县衙,公堂上杀威棒一吼,前情后续她都不用问,直接交代的清清楚楚。
连姑太太给她的镯子说成是定礼也说了。
听到这里,大致发生了什么高大爷才搞明白了。
这会儿他是真的恨不得弄死高管事了,张清元的前妻,还是和离过的,他居然敢给他往家里送,是怕他树的敌不够多是吧?
这样的蠢人,他现在怀疑是怎么被提拔起来的?
难道他高家真没人了?
后面威胁恐吓那套做法,不用想他都能知道自家这管事在中间做了什么。
......
再说到姑太太,她本来就是心里头不舒服,想给高管事个厉害,她原来以为乔家这事儿无非就俩个结果。
乔双儿嫁,她得银子,说不定还能让高管事以后坐立难安。
若是不嫁,高老爷自是会知道高管事做了什么,事情到最后,乔家怎么样都与她无关了,到是高管事定然落不着好。
可是她没想到乔双儿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被官差押来得路上,她以为自己做的事情东窗事发了,本来满心的绝望。
可到了堂上才发现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乔双儿。
她心里后悔极了,不该找乔双儿的。
本以为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娘子,结果是个惹事生非的莽张飞。
可事已至此,她心里着急的是如何收尾。
不用高大爷给她暗示,她心里其实清楚,若是他们之间的事情爆出来,与高家与她自己都是毁灭性的。
如何把这件事的损失降到最低,她需要的就是将功补过。
并且需要尽快把这件事情了了,把高大爷摘出来,以免被人顺藤摸瓜,牵出更多的事情来。
转眼间想好了应对之策,她也不去看那高荣高大爷。
等到县太爷问到乔双儿事件的中间情节的时候,就直说了是自己不喜那高管事眼睛长在头顶上,所以用乔双儿来给他设陷。
并且她给高家老爷看的妾室是另有其人的,是高管事非要说自己老爷喜欢的是乔家娘子。
她充其量就是根本没给高管事说乔家娘子老爹曾是秀才,刚刚和离的夫家是张清元公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