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图案图纹,晶莹剔透,玲珑精巧。只是那红漆灯柄古朴润泽,微微发亮,如玉一般。她与张大呆久了,知道上好的木,与玉一样,需要人经常抚摸把玩,才会越发润泽。这宫灯灯柄润泽如斯,想来是他经常用。
他看了许久,都没说话,她更是猜不透他到底在看什么,便也不说话。
“大成开国时,成宗皇帝为奖赏开国大臣的功勋,将他们分封为王,爵位可荫子嗣,世代承袭。”他似乎思索了一会儿,轻轻地开口,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分封异姓王,起初也许会让江山稳固,可时间一长,可会助长他们的野心。”
木梓衿点点头,她也明白,异姓王其实与地方皇帝无异,可以有军队,可以自制钱币……虽然一切都要听皇帝号令,可有些异姓王,难免鞭长莫及,脱离皇室管制。
“先皇,”他蹙了蹙眉,轻轻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说道:“也就是我的皇兄,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开始决定取消异姓王,削藩。一些异性藩王迫于皇室压力,或者不愿再起战争,便接受削权,上交了权利,在自己的封地当了闲官。但是,有的藩王,却并不愿意交出权利,接受朝廷管制。”
她点点头,削藩这件事情,虽然她没有亲自经历过,可道听途说,也知道其中的危险和严重。自古以来,皇室权利高度集中,若是受到威胁,那当然是除之而后快。
“四年前,云南王起兵造反,皇兄命我带各地使节军队前去镇压消灭,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亲手砍了云南王的首级。”他神色凝肃,可眼眸之中灯火闪动,仿若当初那整整一年的战火连天,连绵不绝。是激动,是骄傲,还有落寞。
“可正当我带着云南王首级回京时,却收到皇兄病重的消息。”他脸色一沉,闭了闭眼,说道:“于是我带兵连夜赶回京城,希望了解皇兄情况。何况,京城之中,势力复杂,各禁军和北方使节军队无数,还有各藩王势力不知是否已经真的镇压下去,我担心皇兄病重,京中打乱,所以星夜兼程,希望快些回京。”
接下来的事情,木梓衿也知道一些。后来他在赶回京中的路上遭到暗杀,身受重伤。
“可是我却遭到暗杀。”果然,他话音一沉,冷冷说道:“那暗杀的人,早就在路上埋伏好,所以我没防备,重伤昏迷。等我被救治醒来时,已经是七天之后。七天后,又从京中来了一道圣旨,圣旨上说,我平定藩王有功,却受重伤,所以让我在苏州养病,可养到身体康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