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人是贤王,而非本王?”他轻哼一声,“所以,相比较之下,你我是主仆,你们是亲友。你对我忠诚,不过是本分,而你和他交好,是因为情分?”他冷冷一笑,咬牙道:“木梓衿,你还真是亲疏分明……”
“不,不是!”她突然感觉自己浑身冰凉,连被脊梁都僵直冷硬起来,全身不由得缩在一起,又忍不住靠近他想解释清楚,“王爷是我的主子,更是我的恩人,是我目前唯一的依靠。可是,我找贤王殿下,是有求于他,我找他帮忙,便欠了他一个人情。这份人情,我迟早会还的。而若是找王爷帮忙,则不需要人情来还。”
“为何?”他微微抬起下颌,倨傲冷峻。
她哽了哽,眨了眨眼,说道:“人情是对于旁人而言,而殿下不是旁人,而是梓衿最信任最近亲的人。”
她浓密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红灯之上晕染的红,轻轻在她的睫毛上跳跃。他不禁看出了神,心神为为她刚才的话而微微荡漾。只觉得呼吸一滞,砰然之间心跳也快了几分,又似乎被人突然握紧。他深深地呼吸,暗中调整了气息,才慢慢地说道:“那你因何事找贤王?”
“赵知良。”她低声说道,“他曾经为了帮我入京投靠你,犯了错事,被他叔父惩罚,如今……”
他轻轻地摇头,“赵知良是谁,到底如何,我没有兴趣知道。”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带着警告,“我只是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她连忙识趣地认错点头,心中暗喜,还好贤王殿下已经帮助她把赵知良的事情办妥了。她曾经欠下赵知良的大人情也算是还了,从此之后,两人算是两清了。
希望他进御林军之后,能够好好表现,等以后立下军功,实现他的理想抱负,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见他用手微微捏了捏眉心,她转移话题,问道:“西域番国的那些使臣还没走吗?”
他放下手腕,斟了一杯热茶,摇摇头,“还早,往年他们都要留下来一段时日。甚至还会留下一些传教士或者使臣在朝中交流学习。这些事情总要先安排好。”他轻轻地喝了一口茶之后,说道:“西域有个高昌国的,想将自己国土之上的景教①传入大成。”
“皇上准了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