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她用手撑住桌子,艰涩地看着他,“原来如此。”
他蹙眉,“据我所知,这种药太过恶毒,让人生畏,而,大成开国之时,成祖皇帝入住皇宫,得知了这种剧毒,怕有人利用此毒生出难以控制的灾祸,便让人毁了皇宫中□□库里的大量□□,只留下少部分。牵机药,曾赐死过皇帝,也被视为不详,所以很少用。”
她紧紧地咬着唇,“既然如此,又怎么会……”
她回忆着当初为父亲买药,熬药,端药,看着他喝下药的所有的过程,可是始终找不出哪里有破绽。
那些药,除了经过药铺的掌柜之手,便是她。从头到尾,都是她拿着药,中间没有任何人插手过……
而这种牵机药绝密的□□,谁又会轻易得到?
她突然想到什么,豁然抬头看着他,“这种药,虽然很神秘,但是也不是没有人知道配方,若是……”
他轻轻地摇头,“此药之中,有一味神秘的药是一个神秘的藩国进贡来的。而那个藩国,不过是个小部落,这些年,西域诸国兼并征伐,那个小国早就消失了,而且,大成开国皇帝,毁了□□库,也毁了牵机药的配方。”
她点点头,“如此说来,那么能够拿到牵机药的人,也就只有……”她欲言又止,斟酌惶恐地看着他。
他伸手,将她的手札合上,用手轻轻地按了按,又慢慢地收拾桌上的砚台笔墨,“这几天太过劳累,你也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这一句轻柔的话音,带着安抚的力量似的,瞬间让她觉得困倦疲惫,心中绷紧的弦一下子放松,随之而来的是颓然。
她将手札放进怀中,站起身来,却不想身形一晃,一瞬间眼花模糊,竟险些跌倒,她骇然一惊想要扶住桌子,却不想有人将她轻轻一揽,她立刻顺势倒入一堵温暖的怀中。
她只觉得后背微微一暖,耳畔侧脸似有温热轻柔的呼吸抚过,一时间让她心神荡漾,魂不守舍。
想要挣扎起身,却发觉自己浑身没什么力气,身后的人轻轻一抱,便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到软榻前,将她放在上面。
“你怎么了?”他俯身低头,关切担忧地看着她。
她半睁着双眸,抬眼之间,眼前是一片混沌的光影,模糊绰约的身影,连他的影子也如被浸在水中一般,荡漾摇曳,耳畔的声音也如不断起伏的涟漪,扭曲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