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童和同窗,都只能证明他在离开书斋之后的情况,作案的时间之内,他并无认证。也就是说,他的不在场证明,其实并不可行。”
木梓衿点头,“是,王爷觉得他可疑吗?”
“虽说他并没有不在场证明,可也无法证明他就是作案的人,而且……牵机药,的确不好得。”宁无忧的身影映在屏风之上,一举一动都在木梓衿的眼中,她再想多看一眼,又觉得脸上发热,放下笔微微揉了揉脸,见他又坐下,已经看不到他的影子了,便让另一个监生进来。
“那天我睡得很沉,醒来时发现要迟到了,便急急忙忙地收拾洗漱,我原本以为斋里只剩我一个人了,临走时才发现原来韦兄还在床上,我便去叫醒他,我怎么叫他都不醒,所以就伸手去摇他,这一摇,才发现他已经……”傅梁宇很是惶恐地看着木梓衿,似乎想起那日清晨的情况,脸色发白,“我当时吓坏了,去探了他的呼吸,还摸了脉搏,发现他身体冰凉僵硬,吓得……吓得险些……险些……。”他有些窘迫的低下头,“我惊慌失措的跑出了房门,这才缓过神来,惊慌的叫人。出门就看见了谢兄……”
“谢兄?”木梓衿蹙眉。
“是啊。”傅梁宇点头,“我吓坏了,便跑出了房,恰好碰到也正出房门的谢兄,哦,也就是同来的监生,他叫谢长琳。谢兄见我狼狈惊骇的模样,便问了我情况。我……我便语无伦次地说了,他得知情况之后,让我去通知斋长和祭酒大人,之后,我便将斋长和祭酒大人都叫了来。之后的情况,我便不知了。”
木梓衿心头猛地一抽,似有一根绷紧的弦豁然被人拉紧,就快要崩断一般,“你说,谢长琳?”
傅梁宇猛地点头,“我说的都是实话,韦兄的死,的确出人意料,但是,但是确实与我无关啊……我真的……”
他慌乱无措的话慢慢地变得荡漾扭曲,木梓衿呼吸凝滞急促,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死死地捏着手中的笔,有个念头在心中不断的浮现变换,却怎么都抓不到!
忽然之间肩膀微微一沉,带着些许暖意的轻柔力量将她微微一揽。
“你下去吧。”身后响起宁无忧的声音。
傅梁宇立刻如蒙大赦,起身行礼之后,飞快地仓皇跑了出去。
身体被人轻轻地转了过去,她抬头迎上宁无忧的眼睛,他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日,我说会带你来这里见一个人,便是谢长琳。可那时突然发生韦少铎毒杀案,便没来得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