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机药一直以来是宫廷秘药,多年来,只用于赐死。且不是任何犯了罪的人都有资格服下此毒。因为世人认为,有罪的人应该万死以谢罪,所以这种几乎没有痛苦的□□几乎很少用。且皇宫里也相当少,不过只剩下些许微末的量而已。
“牵机药?”宁无忧蹙眉,“自从在苏州发现,随后回京,我便立刻让人到皇宫之中暗查了情况。”他微微抿了抿唇,低声道:“如今皇宫之内,并没有发现踪迹。”
木梓衿骇然又惊愕,“不是说,牵机药只在皇宫之中吗?”她顿了顿,“难道是被盗;呃?有人将它带出了皇宫?”
宁无忧沉眉,慢慢走到软榻前,小案之上闪烁的烛火明灭摇曳,将他侧颜照得清晰俊朗,也将他隐于暗中的侧脸勾勒得阴沉冷漠,“历代以来,牵机药就尤其神秘。为确保皇宫安定,只有皇上才知道所在。而皇兄在世时,也对我提起过,说明他是知道牵机药的真实存在的。可如今,皇宫之内并没有,连皇上也不太相信牵机药这种神秘剧毒的存在。”
牵机药,历来似乎只是人们心头的一个神秘而恐怖的传说。
木梓衿心头一片恐慌和茫然,“难道,这种毒不是牵机药……而这毒,也不过是传说之中并不存在的一种毒而已。我们一开始,就差错了……”
宁无忧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不管这种毒到底是不是传说之中的,但是只要与你父亲的案子有关,就有查破的突破口。如今公主府再一次出现这种毒,那么就又多了一条线索。”
他轻柔安抚的话语让她慢慢地冷静下来,“你说的是,今日我在公主府之中发现一个男人,而那毒,就是从那男人送公主的口脂之中发现的。”木梓衿娓娓平静,将今日在公主府上发生的一切对对宁无忧说了一遍。
“要查那个男人的身份不难。”宁无忧带着她走到桌前,红袖已经着人将饭菜布置好,“只要他再去公主府,就能控制住他,届时,他与云真的关系,以及接近云真的目的,就能解释的清楚了。”
“嗯。”她为他拿了碗筷,盛好了饭递给他。
他微笑着接过,伸手拉着她坐下,“以后若是我很晚都没回府你就自己先吃,不必等我。”
她脸上微微一热,若有似无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