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梓衿身前,“前日一早,奴婢与往常一样,去公主卧房内收拾,等待着公主起床。可奴婢将所有事物都准备好了,也不见公主起身。原以为……原以为公主是要多睡一会儿,可……可直到日上三竿,公主也没有起身的迹象。我……我不敢惊动了公主,便等了一会儿,直到公主的嬷嬷到来,这才敢去叫公主起床,可谁知……掀开床帐,竟发现公主……公主已经……”
既然如此,那云真公主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中秋的晚上。
☆、珠胎暗结
木梓衿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女,“你便是云真公主的贴身侍女,浣春?”
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体微微一缩,慢慢地点头,“是。”
那日云真公主发现自己的贴身侍女络儿应擅自偷用了自己的口脂而中毒而死,想到能碰到自己口脂的人除了络儿之外,便是这个叫做浣春的侍女。木梓衿静静地看着浣春,问:“中秋那晚,云真公主可有何异常?”
“中秋?”浣春蹙眉,似是用力地回忆思索,半晌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中秋那日,公主一直在府中,上午时,与一个从府外来的人一起过节,那人走之后,她便一人留在府内,其后……快到晚间时,她又见了一个故人……”
“故人?”木梓衿蹙眉,“可知云真公主见的是谁?”
“奴婢不知。”浣春连连摇头,“早先来的那个人,年纪大一些。其后来的那个人,看身形,是个男人。但是他来得很隐秘,公主似乎也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让他独自入府,之后便与他一人留在院内,不许任何人打扰。”
木梓衿轻轻咬唇,与宁无忧交换了一个眼神,见宁无忧眼中快速掠过惊怒。浣春口中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关系到云真公主的名节,宁无忧的心里,或许还将云真公主当做一个未长大的女孩儿。浣春所说的话,又怎么不会让他震惊?
“你口中所说的,那年长一些的,可是一个经常给公主带着好玩的民间玩意儿的男人?”木梓衿压抑着不安,继续问,“公主所用的口脂与一些霜露,也是那人送的?”
浣春愣了愣,连忙点头,“是他,就是他。”她连忙抬头看着木梓衿,“姑娘,那人与公主似乎很是熟悉了,不像是才刚刚认识的模样。公主对他,也格外不同。”
“如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