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为父亲抓了药之后,与他会面。他的书童‘不小心’将我的左盘龙打翻在地,我想,他就是趁着那时,将牵机药洒在了左盘龙上,而我……却亲自将染了毒的左盘龙熬给我父亲喝了……”木梓衿瞬间泪水盈眶。
话已至此,谢家滔天之罪,已经昭然若揭。满堂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皇帝缓缓走到宁无忧身前,惶恐无助地看着他,“王叔……”
宁无忧带着木梓衿后退一步,拱手行礼,他依旧风采如初,只是眼中的淡然已凝肃沉重,“皇上,你是皇兄之子,理应明白皇兄去世的原因。”
皇帝惨白的脸微微沉了沉,喃喃地问道:“我父皇,到底为何……”
木梓衿深吸一口气,说道:“自成宗皇帝开国门之后,便有四海各国来朝,其中也不乏一些教党。可景教之中,却有人将一种名为‘杨金花’的植物带入大成。”
“杨金花?”皇帝不解。
“是,杨金花的花朵和果实是一种独特的药物,甚至能使人上瘾,长期服用,更会让人身体日趋衰竭。我想,先皇的食物之中,便是被人掺入了这种杨金花的提取物。这种杨金花并不是毒,所以用银针根本就无法测出。先皇长期服用之后,身体衰竭,有时容易产生幻觉,所以才会一病不起,甚至形状疯癫,时而清醒,时而癫狂。”
木梓衿从箱笼之中拿出一包东西,“我在太傅和尚书令大人尸首的胃中也发现了这种杨金花。我想,太傅和尚书令大人已服食杨金花上瘾而不自知,而有他们是几朝老臣,对朝廷和皇室忠心耿耿,最怕的便是有人对朝廷不忠甚至谋反。在京城各种流言的作用下,再加上药瘾发作的致幻作用,才导致他们两人做出自焚的疯癫之举。而当时太傅与尚书令大人被烈火焚身时,有御林军及时灭火相救的,可他们却依旧被火活活烧死,我猜测,原因是他们的身体,已经被药瘾掏空了。”
她转头看向谢瑾瑜,“谢都尉与景教之中的人秘密来往频繁,想必也是如此得知了杨金花的药效的吧?”
谢瑾瑜嗤然一笑,缓缓地摇头,“木梓衿,我不得不佩服你,你连番邦传进来的教派都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