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完全猜到这个问题太大了,想立即跑过去抱着穆宁说这是误会,把他亲个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这女的什么都不是……
但现实总是那么地骨感,穆宁已经僵硬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留给昀野一个远去的身影。 孤独的身影,一个人默默消失在画展门口,仿佛带着一份无法言说的悲伤。而昀野因为被一群人围绕着,加上在穆宁转身走的时候,自己的爸妈也来了,完全脱不了身。
穆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尴尬至极的地方的,只知道自己不能当着家人及朋友面前失态,他要冷静,尽快冷静。
穆宁一个人坐在车上,手不断的颤抖着,他左手按着右手,知道自己情绪很激动,一直在做心理建设:没事的,没事的,可能是自己误会昀野了,自己应该听昀野解释的,不能这么轻易地就失态,一定是荷尔蒙失调了。但又转想,那为什么那女的搭着昀野的臂弯时候,他不推开呢?为什么今晚是相亲的聚会,却不告诉自己呢。是在隐瞒什么吗?乱七八糟的思绪完全毫无防备地涌进穆宁的脑袋,这次无论内心怎么暗示自己,但手还是一直颤抖呢。而头上的冷汗一直在掉。
穆玉觉得画展无聊,刚想找穆宁聊天,却看到穆宁自己走了,所以就跟着来找穆宁,本来想吓唬穆宁玩一下,走近车厢发现自己哥哥坐在车上两眼发直,并没有看到自己,而且手一直颤抖,脸色苍白至极,满头的大汗,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哥哥这个状态,吓得立即跑过去开了车门,蹲下握住穆宁的手急切地问:“哥,你怎么了啊?哥!”
穆宁看到穆玉,眼神呆滞,还没反应过来。这可把穆玉给吓慌了,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他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头就脸色煞白,手还一直抖。穆玉立即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紧紧地裹在穆宁身上,立即打了电话:“爸爸,你们赶紧来停车场,哥哥很不舒服,快,赶紧的。”
穆教授还在现场与人寒暄,突然接了穆玉的电话就说:“玉玉,你说什么?宁宁怎么了?好,好,我们马上下来。”转头急切地说:“老婆,玉玉说宁宁很不舒服,让我们赶紧去停车场看看。”
舒教授一听,停了与竹竹的谈话,立即问:“什么,老穆,谁?”
“宁宁,赶紧的!”穆教授已经紧张地不行,舒教授也慌了,与竹竹说:“不好意思竹竹,我大儿子有点不舒服,我与老穆去看看。”竹竹看到自己老师这么紧张,关心地说:“老师,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陪您?”
穆教授已经拖着舒教授走了,两老边走边连忙摆手,舒教授忙说:“不用不用,你忙,你陪你先生,我先走了,抱歉竹竹,我们下次聚。”
“行、行,您小心老师。”竹竹紧张地看着老师远去的身影。
而昀野一直被长辈们和knorr拖着谈话,完全无法脱身,转头却看到刚才应该是穆宁的家人匆匆忙忙,神情凝重地快步离开,昀野心头那股不安在不断扩散。
他实在忍不住开腔了,“爸爸、张伯伯,我有点急事,先离开一下,抱歉。”然后快速拨开张意可的手就走,这时张意可走到昀野身边问:“昀大哥,你走了?有事吗?”
昀野边走边拿起手机拨打着穆宁的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听……,心里烦躁得要命,转头脸色发黑地说:“张小姐,首先我们今天才第一天见面,我希望在我们还不是很熟时候,不要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以免家长们产生误会,也影响了你。”
张意可刚才见昀野当着这么多人拿开自己的手,已经脸蛋涨红了,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仍然谈笑风生,但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听完这句话之后更是生气,回复到:“好的,昀大哥,我注意一下。”
昀老与昀母见状,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只见到状似张意可想挽留昀野,而昀野执意离开。
昀老立即帮腔了,喊道:“臭小子,什么事这么急走,回来啊。”
昀野这时候又急又恼火,转脸看着昀老,冷冷地说了句:“我自己的事,你不要插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意可悲悲戚戚地站在旁边,昀老生气地吹须碌眼。昀母一看就知道,自己老公这次把儿子彻底得罪了。昀母只能先维持着小女孩的脸面,拍着张意可说:“可可啊,别委屈,我这臭小子是工作狂,一碰到工作的事情就很急,六亲不认的,你别放心里,我回头批评他。”
既然昀母都圆场了,张意可即使再有怨气,也要顾及着体面,然后装着大度地说:“伯母,没关系了,只是有点可惜没能与昀大哥相处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