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虽说年纪挺大,身体素质那可是杠杠的,不夸张的说比在晨枫带领的这几个员工都要有精神的多。
去往蜀巍派的路途中,田婆她永远都是走在最前面带路的那一个,只是晨枫这个普通人类,时不时爬着魈青身上,时不时让子鹿驮着,有时候还会让忠凉背着。
也不知道子鹿是怎么妥协跟着晨枫她们继续在外面野的。
“我老觉我忘记了啥事……”忠凉皱眉。
“不能太惯着她!”田婆拿着拐杖毫不留情的敲了一下晨枫被忠凉兜着的屁股。
晨枫气鼓鼓的从忠凉的背上蹦了下来:“好嘛!”
她们长途跋涉停在了一座破庙前,这里虽然荒无人烟,景色却很优美,适合沿途停下来逗留一番。
忠凉推开残破的门就听到里面有异响,果不其然扒开杂草里面居然藏着一个人,锋利的匕首向她刺来,还好忠凉眼疾手快用坚固的冰盾挡住了。
其他人也闻声而来。
“那个砸伤了我,还欠我钱的黑衣人。”晨枫一眼便认出了她。
躲在杂草中的女子见到是她们,便松了一口气,体力不支的躺在了杂草上。
忠凉扒开了她没有血色唇,给她塞了颗千机消魄丹的解药,还递给她一些干粮和水,一脸无奈:“只是还钱而已,一个获掠阁的使者没必要为了这点钱寻死吧,我寻思你们一单下来不是挺有钱的吗?”
她颤了颤苍白的唇,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已经不是获掠阁的使者了,我没有钱还你了,我现在连小命都快没了。”
“天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死了可就没人还钱了,那个玉镯子可是我的家传宝贝,还有我的胳膊到现在还在疼!你可还有家人朋友什么的。”晨枫故意夸大其词的说道。
破庙门口来了三、四个获掠阁的人,问魈青她们看没看到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是伤的女人,她俩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谁知那群人不知好歹,直接跟她俩动起手来,最后全被魈青吃了。
魈青打了个响嗝,转身对着破庙里面的人拍了拍手:“搞定。”
“现在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吗?”忠凉索性直接坐到了那女子对面。
女子深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接受了栩庄园主的委托让我刺杀她的未婚夫,但是!那天晚上我准备动身的时候居然被一个狗男人给我下毒了你知道吗?”
“还是我看出来的呢,那时候你一张嘴我就看你舌苔颜色不对。”
“那个给我下毒的狗男人是我同僚,他的任务是男扮女装潜伏在峋山镖局任乘的身边,具体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这个狗男人居然为了那个渣宰暗中给我下毒……害我不慎从屋顶跌落,摔断了胳膊,暗杀失败,一毛钱也没拿到。”
子鹿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上次跟魈青在那婢女的梦里见到与任乘偷情的女子,仔细一看,腰间挂的正是获掠阁的腰牌。
说到这里女子气愤不已:“他若想保护那个渣宰大可不必跟同僚玩阴的吧,直接出来跟我干一架,是死是活完全无所谓。”
“然后呢,你就沦落至此了?”
“然后我回去把伤养好,就跟他大吵了一番,然后动起了手,打了个天翻地覆,最后我俩被上司开除了,从获掠阁离开的人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他还没跑多远就被获掠阁的人杀了,而我,你们刚刚都看到了,多亏了你们救下了我。”女子的语气里满是感激。
“可是你做获掠阁使者这么多年身上不会一点积蓄都没有吧。”晨枫好奇的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这还挺理直气壮,这话我都不知道听多少人说过了,本小姐大发慈悲,要不你跟着我干吧,正好我们旅馆缺人。”晨枫一把拉起了那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羽诺。”
听到这个名字,田婆怔了一下,差点没站住,她颤巍巍地问道:“确定是你的名字?不是代号什么的?”
羽诺一脸疑问,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我们要去蜀巍派?”田婆试探性的问道。
羽诺摇头。
田婆撩开羽诺的头发,有一道长长的疤,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她……她是在我之后入到七长老坐下的第六批弟子,当时举办门派切磋的时候,她跟青庭派的人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被对方一掌拍飞直接从蜀巍派大门前的一千五百零五阶石梯滚落山底,然后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