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成员不敢去找琴酒说的事就会拜托平野惟去说,而平野惟通常也不会拒绝。
哪怕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平野惟就足以获得大部分成员的吹捧。
但就算成员们再过不忍,但最后却也都是无能为力,boss对叛逃的人是零容忍,在这件事上是没有回转余地的。
成员们不知道,在他们心里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平野惟并没有那么凄惨,相反,她站在琴酒面前,第一次这样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第一次在琴酒面前这么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
“我当然开心,在组织受限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有属于我自己的几天,怎么能不开心?”
平野惟报复般的说完这些话,她执拗地看着琴酒,心脏漫出一种近乎于疼痛的快感。
她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在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前,平野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组织,离开琴酒身边。
当初,在自己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的小孩时,在平野惟以为自己会就那么死掉时,是琴酒将她捡回了组织,是琴酒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给了她一个算得上是家的地方。
平野惟在心里擅自把组织比作了她的家,把琴酒当做了她的家人,尽管琴酒本人可能并不这么认为。
意识到自己对琴酒抱有那种情感后,平野惟对于琴酒“家人”的定位就摇摇欲坠,她依旧希望琴酒是自己的家人,但更希望琴酒能是自己的爱人。
但这些又要怎么说出口呢?
琴酒不会答应,平野惟也说不出口,所以现在的平野惟只能用这些尖锐的话来包裹自己未曾宣之于口的话。
琴酒坐在沙发上,而平野惟站在他的面前,明明是平野惟站在高处,但她却觉得自己依旧在仰视琴酒。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她一直仰视着这个人,一直注视着这个人的背影。
“开心?”
琴酒掀起眼皮盯着平野惟,那翠绿眼瞳里仿佛有着最坚实的寒冰,平野惟的指尖蜷缩了一下。
当琴酒这么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被看着的那个人会有一种被阴冷的毒蛇盯住的感觉,就好像毒蛇的尖牙已经刺进了喉咙,毒素生效,体温渐渐流失,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死期将至。
这是属于上位者和统治者天然的威慑力,曾经有人仅仅是和琴酒对视就被吓破了胆子,还没来得及用那些受刑的手段就全招了。
而平野惟现在被琴酒这样看着,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那感觉让平野惟失落到甚至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