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趴在菜地里,望着不远处的赵家庄园。
“小鱼,我们是要进去打探吗?”张达小声问道。
“当然,但得等人家都睡了,咱再看看怎么进去,如果能找到小伍哥他们,带上人我们就跑。”武鱼啃着刚从菜地里掏出来的白萝卜,掰下来一半递给张达:“吃吗,春萝卜,挺甜的,不吃白不吃。”
张达摆摆手,心想着这计划是不是太草率了。
此时,一队马车行驶到庄园门前停了下来。
中间马车,一位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掀开帘子,然后踩着跪伏在地上的小厮下了马车。
“赵县令怎么回来了?”张达眼看着不远处身着便装的赵县令,带着十余个护卫进了庄园。
身为皇城县令的赵恺,每日很是繁忙,应该很少来这个庄园的。
“他就是赵县令?”武鱼皱起了眉头。
赵恺的到来,一定会让庄园里的下人紧张起来,这样就大大的增加了他们潜入庄园的难度,而且赵恺带的护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小鱼,我们还进去吗?”张达也有些担忧。
“他来了,我们更要进去。”武鱼思索片刻,说道:“赵县令这时候来,说明他买来的这十几个人,对他的某些事一定很重要,需要他亲自主持。”
“但无论什么事,对于小伍哥他们来说,肯定都不是好事。”武鱼继续说:“再等等,等到了子时,我们就进去。”
说完,武鱼蹲在那,接着啃起他那半根萝卜。
夜黑风高,武鱼和张达摸着黑围着庄园走了一圈。
庄园不是很大,占地不到十亩,但一圈都有围墙。
“东边围墙那有棵树,我们可以从那爬上去看看。”张建提议。
“行,那就咱俩进去吧,让黑牙带人在外面等着,万一咱俩出个什么意外,他们还能接应一下。”武鱼想了想,说道。
两人嘱咐完黑牙等人,便朝东边围墙走去。
墙根的这棵树并不是很高,但却有成人大腿那么粗。
张达双手抱住树干,两脚用力往上蹬,三两下便顺着树干爬到了墙头,然后他朝着院里仔细瞅了瞅,摆手示意武鱼上来。
武鱼看着近三米高的院墙,心想着还是不专业,竟然没带绳子。然后就抱着树干,费劲巴拉的往上爬。
等他爬到跟墙头差不多高的时候,双手死死的抱着树干,小脸儿憋的通红。这些年他虽然有跟着武耀锻炼,但真没练过爬树啊。
张达见状,连忙抓住武鱼的后衣领,把他直接拎到了墙头。
一天两次!武鱼很无语,他发誓绝不能第三次被人拎后衣领了!太羞耻了!
张达松开手,武鱼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脚下的高度让他双腿瞬间发软,几乎就要摔下去。
张达眼疾手快,再次抓住武鱼的后衣领,武鱼跪坐在墙头,双手顺势抱住张达的大腿。
“你没事儿吧?”张达稳住身子,压低声音,紧张的询问武鱼。
“没...没事,让我缓缓就好。”武鱼深呼几口气,但抱着张达大腿的双手却并没有松开。
“啊!”就在这时,一声极为凄惨的叫声,从庄园深处传来。
两人瞬间寒毛一立。相互看了一眼,但目光又慢慢从惊悚变成了坚定。
院墙的另一侧堆满了杂物箱,两人顺着杂物箱,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然后趁着夜色,朝刚才发出声音的方向摸去。
两人七扭八拐,并没有碰到什么人,直到看到一栋像监牢一样的房子才停了下来。
“刚才的惨叫应该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武鱼看了一眼前面的房子,小声对张达说。
“那咱们怎么进去?门口那两个侍卫我不一定打得过。”张达喃喃道。
“打什么打,咱俩绕到后面看看去。”
两人又绕了半天,来到了房后。
房后没有守卫,武鱼和张达贴着墙根已经勉强能够听到屋子里传出的奇怪声音。
武鱼四处打量一番,发现到房墙离地近三米处,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于是他推了推张达,朝着小窗指了指。
张达会意,起身顺势就要往上爬。
武鱼一把拽住张达,低声说:“你站在这,我踩着你爬上去看看!”
张达尴尬的挠挠头,然后背靠墙扎下马步。
武鱼踩着张达握在一起的双手,爬上他肩膀,然后张达小心翼翼的站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