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武鱼跟着张达来到了黑牙家的车马行。
“永宁车马行。”武鱼抬头看了一眼挂在门上的牌匾,“名字倒是不错。”
在门口等了一早上的黑牙赶忙迎了上去,然后接过了张达手里拎着的两只烧鸡。
没错,正是昨天张达用来“利诱”武鱼的那两只,最终在张达的软磨硬泡下,被拎了过来。
黑牙领着二人进门。
一进门,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很大很敞亮。
院子一圈摆放着一些略显破旧的武器架,架子上武器已经锈迹斑斑。
中间则是一块沙地作为练武场。
此时,一个黑壮的中年男子正带着五个年轻人在练武场上操练着。
“领头的那个就是我爹,另外五个是我爹的徒弟。”黑牙介绍道。
武鱼闻言打量了一番。
黑牙他爹跟黑牙一样的黑,许是在外奔波多年又一直习武,身材很是健壮。
他的五个徒弟就比较有意思了。
其中三人身材魁梧,很是壮硕,另外两人则十分瘦小,似是营养不良。
武鱼碰了碰旁边的张达,悄声说:“你别说,还真是三个瓜和两个枣。”
“噗!”张达没憋住,直接笑出了声。
练武场上的师徒六人打完一套拳,刚收势,便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然后转身来。
“爹,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朋友,张达和武鱼。”黑牙上前,跟他爹介绍道。
黑牙爹急忙将二人请进屋内坐下,然后朝他大徒弟喊道:“大壮,赶紧给两位客人上茶。”
“不用麻烦的。”武鱼急忙摆手。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黑牙爹笑着说,“哦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三山,是程墨雅的父亲,也是这永宁车马行的东家。你们都是墨雅的朋友,叫我程叔或者三山叔都行。”
墨雅?黑牙?这张达是真能起绰号,武鱼在心里笑了笑笑。
“程叔好,我叫武鱼。”
“程叔好,我叫张达。”
“听墨雅说,两位找我有生意要谈,不知是要送人还是运物,亦或者送信?”程三山问道。
“额....这个倒先不急,程叔您能先介绍一下车马行嘛?”武鱼见程三山误会了两人的来意,索性并没有解释,想着正好从他这多了解些车马行。
“车马行嘛。”程三山略有苦涩的一笑,说道,“其实你们也能看出来,我们永宁车马行的现状并不是特别好....甚至可以说是寒酸。”
这时那个叫大壮的端着两碗茶走了进来,然后放在武鱼和张达身前。
武鱼看着偌大的一个碗里,孤零零的飘着一片茶叶,心想着,的确寒酸。
大壮放下茶,便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程三山,程三山白了他一眼。
“呀,师傅你也喝吗?”大壮好像恍然大悟。
“算了算了,你先出去吧。”程三山无奈的摆摆手。
“唉,我不当你们是外人,也跟你们实话实说了,这车马行脑子好用的都跑了,就剩下这几个不灵光的了,”程三山叹了口气,接着说。
“若说以前,这大武国内就没有我们走不到的地儿,现如今,也只能接点周边送信跑腿儿的活了,要不是舍不得这长辈传下来的生意,我都想直接关门大吉了。”程三山再次叹了口气。
“程叔,那您今后有打算嘛?车马行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武鱼问道。
“打算?能把外面那几个玩意儿养活,就算谢天谢地了。”程三山摇了摇头。
武鱼端起碗,抿了一口水。哦不对,是茶。然后思索了片刻。
“程叔,您这些年走南闯北,对这车马行生意里的门道想必是无人能及的。”武鱼先是捧了一句。
“那是自然,这大武国内,无论是到哪儿,怎么好走、怎么安全,哪个山头该拜、哪个寨子得绕,都在我脑子里画的明明白白的。”程三山有些骄傲的说。
“现如今,要想解决车马行的经营问题,想必您也清楚,无非就是银子,有了银子就能招到跟车的护卫,然后加上您的经验,车马行定能顺利的经营下去。”
武鱼又抿了口茶,接着说。
“程叔,其实我们今日冒昧前来,并不是请您运送什么东西,我们是希望....能够加入永宁车马行。”
“嗯?你们想入股多少银子?”程三山并不是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