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凌庄主真是有心了。”
药膳很快被呈上来,一一送到越王六人桌前。
景公公撑着伤体要上前为越王试毒,被越王抬手阻止了。
“你就坐着吧。”越王淡淡道,“能喝到凌庄主准备的药膳,也算不枉此行了,你可好生珍惜才是。”
景公公欲言又止:“老奴……多谢王上体恤。”
越王似乎对凌相若十分信任,并不试毒便直接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喝了。
“嗯!”越王眼前一亮,“果然滋补清鲜。你们几个也别愣着,都喝喝看。”
“是。”景公公和四名将士这才动汤匙。
果然,喝了汤之后,几人的气色都正常了一些,甚至露出舒适无比的神情。
“越王殿下回京理应带了不少护卫,怎会落得如此狼狈?”易玹问道。
越王放下汤匙,轻叹道:“唉,孤本想着京城天子脚下,自是安全无虞,便只带了五百将士随行,谁料回程途中竟中了刺客埋伏,枉送了无辜将士的性命。”
“将士们为护王上牺牲,死得其所,王上不要太伤心了。”景公公劝道。
“我等为王上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四名将士也忙表忠心道。
越王动容不已。
然而易玹几人:“……”
这咋还突然煽情上了呢?
越王神色一肃,朝凌相若拱手道:“孤与凌庄主也算是神交已久了,阿彦拜凌庄主为师更是我们两家的缘分,孤先行谢过凌庄主对犬子的教导了。”
“阿彦性情率真,于道法上却天赋不凡,说来还是草民赚了。”凌相若客气道。
“犬子愚钝,凌庄主谬赞了。”越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愉快得意的。
这时,景公公擦擦眼泪,忽然想起什么,道:“老奴听闻凌庄主有起死回生之灵丹,我家王上身受重伤,老奴恳请凌庄主不吝赠药。”
凌相若:“……”啥?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把我几千上万两银子一颗的丹药给说没了?
你干脆吃了我得了!
“胡闹。”凌相若还没反驳,越王先呵斥了一句,转而对她道,“这奴才不晓事,凌庄主勿怪。不过凌庄主若真有如此绝妙丹药,孤愿重金求购。”
凌相若轻叹道:“非是草民吝啬,一则丹药成本高昂,所需材料皆是奇珍异草;二则诸位若只是疗伤,实在无需服用丹药,药膳足矣。”
当初易玹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吃她的补汤养好的——连易玹都没的待遇这老太监想啥呢?美的他。
景公公脸色一僵,随即目中闪过一丝愠色,只当她舍不得为越王献丹。而且越王都表示愿意重金购买了——退让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不知好歹,果然是乡野粗鄙之人。
越王却是若有所思,听凌相若的言下之意,岂不是丹药的作用还要更好?说不定果真能延年益寿!
于是他心中一动,笑道:“凌庄主的丹药闻名遐迩,孤既然来了,若是错过岂不可惜?不为疗伤,也为养生,不知凌庄主可否割爱售与孤一些?”
凌相若却面露迟疑之色。
越王不解:“莫非凌庄主还有什么为难之处?”
易玹代为回答道:“只因凌氏养生馆有规定,只有购买顶级贵宾套餐才能享用丹药。”
景公公再也按捺不住:“放肆,王上岂可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王上乃当今嫡亲御弟,天潢贵胄,天下何物不可享用?尔等三推四阻,莫非藐视皇族?”
“景公公此言是何意?”易玹冷声道,“我易家满门忠烈,岂容你如此污蔑?”
景公公同样回以冷笑:“易世子休要偷梁换柱,咱家可没有牵扯安国公府的意思。”
“那下官却是糊涂了。”易玹不解道,“下官忝为安国公世子,而阿若已与下官定亲,乃准世子妃,景公公既不是说我易家,又是说的谁家?”
景公公一时语塞:“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够了。”越王呵斥道,“你这奴才今日莫非伤了脑子不成?怎屡屡无礼?还不向凌庄主和易世子赔礼?”
“是。”景公公讪讪道,转而向凌相若和易玹道了声歉。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越王道,“即便是孤也不能平白到人家里坏人规矩,否则今日是越王,明日岂不是还有汉王、蜀王等等?那规矩便形同虚设了,这点道理你这奴才都想不明白?”
“是,老奴糊涂了。”景公公甘心挨训道。
“说起汉王、蜀王,下官倒是想起一事。”易玹忽然道。
越王见他神色严肃,不禁心中一动,暗想莫非还是什么要命的大事?
可是易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