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搪塞你,五千引确实一时半会筹不出来。且长引基本都有主了,我也只能给你们筹短引。”谢鸿安抚道。
张朝神色这才缓和下来,迟疑道:“能筹到为期多久的?”
谢鸿道:“短则一月,长则一季。”
“没有更长的了?”张朝为难道,“我们这不是小买卖,谢四爷是内行,一月、一季的,如何能售得完?”
“兴许陆家还有闲置的呢?”谢鸿祸水东引,“只是你又不肯让我去与陆瑁合计。”
张朝心思都在“长引”上,方寸有些乱了,此时闻言便道:“是我误会了,误会了,那还请谢四爷走一趟扬州城可好?”
“是了,咱们做买卖有什么不能敞开了说的呢?”谢鸿语重心长道,“做买卖讲的就是一个‘信义’和一个‘和气’,俩都不占,能成什么事?”
“还是您说得对,不愧是行商的行家。”张朝恭维道。
“不敢当,不敢当。”谢鸿自谦道,“你就先回去等几天,最迟七日之后给你答复,如何?”
“那就有劳谢四爷了。”张朝欣喜道。
……
三日后,两名不起眼的青年进了凌相若的庄子。
这两人正是谢鸿和陆瑁派来的心腹,来给凌相若送引窝。
凌相若一开始还是挺随意淡定的,直到她从两人口中听到引窝的数量。
“你们再说一遍,多少引?”凌相若掏了掏耳朵。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合共一万引。”
凌相若:“……”妈的,盐是真他娘的暴利。
这一万引的盐全部卖出,那就是四十万两白银。这还仅仅是扬州这边的收入。无忧长生堂可能只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么?
她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了,为什么要半分不取啊,怎么也得留个一两成吧?这指甲缝里漏出来的一点都有好几万两了!想想心都在滴血。
这么一想,这一万引引窝在她眼里就十分碍眼了。她决定把气都撒在这上面。
“你们远来辛苦,不如到养生馆少坐,吃碗药膳暖暖胃。”凌相若客气道。
“多谢凌庄主。”两人一喜,求之不得。
把他俩打发走后,凌相若就带着引窝去找玉琅玕了。
难得清闲了几天的玉琅玕:“……”这徒弟是真不省心。
笨就算了,事还多。简直事儿逼一个。他这个当师父的为这个家真是操碎了心。
“唉。”凌相若见他表情,立马脸色一垮,叹道,“其实我自己来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来万一给他们看出了端倪,那不是连累您也跟着丢人吗?师父啊,我对您的崇敬之情,那可是如黄色之水滔滔不绝……”
“黄色?”玉琅玕一脸懵逼。
“啊呸,是黄河之水。”凌相若心虚道。
玉琅玕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这不是句口误,当然,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自己的徒弟自己了解。
“师父~”凌相若使出磨人大法。
玉琅玕“啪”一下打掉她的咸猪手,臭着脸道:“拿来。”
第449章 这是人话吗
玉琅玕的追踪禁制手法独到,极其隐蔽,当今之世能识破的恐怕还真没几个。
给引窝下完禁制,玉琅玕出了一身汗,有些脱力。
“师父,您快喝口酒补补。”凌相若连忙殷勤地捧着酒杯过来。
玉琅玕翻了个白眼:“那你还真是孝顺。”
然后喝了这杯酒。
歇了一会,他又练了一枚玉符给凌相若:“拿着它就能感应到禁制。”
“师父您辛苦。”凌相若拍马屁道。
她知道,玉琅玕就吃这套。
又拍了几个马屁,把玉琅玕拍的心情舒畅之后,凌相若才告辞离开。
她将引窝重新还给谢鸿和陆瑁的心腹:“有劳你们将此物带回,务必送到谢四爷和陆二爷手中。”
“凌庄主放心,我们就是自己丢了也不能把这玩意丢了。”两人保证道。
“辛苦二位。”凌相若拱手道。
两人忙道不敢,告辞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复命了。”
等他们一走,凌相若也忙了起来。她先把暗卫甲和暗卫乙喊出来:“老哥两个,来活了。”
俩暗卫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跳了出来,暗卫甲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来了,来了。啥活儿啊?尽管招呼!”
暗卫乙紧随其后:“还是世子妃想着我们,有啥活不要跟我们客气,我们活好!”
凌相若嘴角一抽,心说你们活好不好跟我有啥关系——不对啊,你们两个单身狗怎么练出来的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