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头,一道般若掌拍了过去。
易玹脚下轻点,身法卓绝地绕过人群,挤开了敲大通闷棍的那人,抬手一掌挡了回去。
两掌相撞,胶着一瞬,两人都被巨力震开,后退数步方才停下。
大通深吸一口气:“好,好内力,真是高手如云,藏龙卧虎啊!撤!”
见势不妙,大和尚终于要跑路了。
和尚们听到号令,立即狼狈逃走,戒律棍都丢了大半,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真真如丧家之犬。
红领巾小队将和尚们狠狠收拾了一顿,出了三日前的恶气,便不再追击,而是任由他们逃走了。
今日这事,和尚们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一如三日前的凌相若她们。
红领巾小队二战告捷!
回了庄子之后,凌相若就着手编了话本故事,让人去市井之间传播,把红领巾的英雄事迹宣扬了出去。
弄得很多人都知道了红领巾不仅劫了无忧长生堂的盐,还打了相国寺的大德高僧们。
一时之间,红领巾声名大噪!扬州境内,无不知晓有这么个锄强扶弱的民间正义小队。
第466章 人去楼空了
红领巾的名声是响了,可无忧长生堂和相国寺的名声却臭了。凌相若在话本故事中极尽抹黑之所能,如今无忧长生堂和相国寺俨然一个成了吃人血馒头的黑心商人典范,一个则成了趁火打劫的伪君子典范。
加上本朝尊道,相国寺干的又是打劫道门的事,可不就遭人唾弃了么?
“卑鄙,卑鄙!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太卑鄙了!”大通气得手直哆嗦。
“此女诡计多端,确实不好对付,小僧曾多有领教了。”大乘喟叹道,“如今又被其占据了舆论先机,这一回我们已然一败涂地。”
有辈分低的和尚忍不住低声嘀咕,要不是师叔、师伯们这事做的不厚道,他们也不至于被人如此唾骂。
大通气了个好歹,却又没法去呵斥他们,毕竟这事确实是他们立身不正。
可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为了佛门未来,他们又何必昧着良心做这种令人不齿的事?
自本朝开国以来,道门已经压了佛门整整百年了!而佛门六通至今未有集大成者,就是有心想超越道门,他们都没那个底气。
大通郁郁寡欢,带着一群人士气低迷地返回相国寺。
……
凌相若这边则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庆功宴,将当晚参战的众人都宴请感谢了一番,还备上厚礼送给了养生馆众客人。
而不幸罹难者,凌相若也将他们风光大葬,若有家人在世,便给予丰厚补偿,不曾亏待任何人。
再之后,便是修葺被毁了大半的大宅了。
当初后苑造作所的老师傅们离开时将图纸都留了下来,只要请手艺不错的匠人照着修即可。
安国公带来的家将们也可帮忙。毕竟他们行军打仗,一切都要靠自己动手,手艺自然也是不错的。
在这工程进行的如火如荼时,张家的人也到了。
也是由张家一位辈分极高的长辈亲自带来的。
这些天陶谦之和陶家的那名小道士也一直安置在庄中,等张家的人来了再一同行拜师礼。
张家来的长辈名为张好古,带来的张家子弟年纪跟陶家的差不多,都是十来岁的小少年。俩少年一个名为张瑞,另一个名为陶凤鸣。
两家人到齐,便准备正式拜师。
在这之前众人也都沟通好了,故而对两人拜凌相若为师之事两家都没异议。拜师仪式很顺利,两人磕过头敬过茶后,礼便成了。
“小子顽劣,有劳道友和前辈多加管教了。”张好古暗示道。
玉琅玕淡淡道:“既拜了师,自有其师父管教,你们无需担心。本座这徒儿天资过人,不会误人子弟。”
“前辈的弟子天赋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凌道友年纪轻轻已臻至七品,前途不可限量啊。”张好古夸奖一番,又教训张瑞道,“日后你要跟着师父勤奋练功,不可辜负师父教导,辱没师门和张家的名声。”
“弟子谨记。”张瑞忙恭敬道。
陶谦之也叮嘱了陶凤鸣几句,但比张好古温和多了。陶凤鸣也比张瑞随意,还抱着陶谦之的胳膊撒了会娇。
张好古看的十分嫌弃,心说这陶家子弟真是不成器,这么大年纪了还撒娇。哪像自家子弟,同样的年纪,却稳重之极毫不娇气。
思及此处,张好古莫名多了几分优越感,更是笃定张家比陶家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陶谦之跟张好古,与陶积羽跟张世晨差不多,也都是老冤家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老货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