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灵机一动:“要不再把它们的形象绣上去吧?那就更有观赏性了。”
“这个主意好!”两人也眼前一亮,欣然同意。
“要不要把它们抱过来给你们参详参详?”凌相若问道。
“不用,不用,都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早记住了嘞。”两人笑道。
多年的绣工了,要是这点能耐都没有,还做什么女红?
“那我先不打扰你们了。”凌相若告辞道。
回到后院,就看到易承风蹲在门口种草,凌相若狐疑地上前:“你蹲这做什么呢?”
易承风看到她,拍拍灰尘起身:“世子妃你有什么吩咐吗?尽管冲我招呼!”
凌相若嘴角一抽:“你既然闲得慌,就跟着范大侠练功去吧,你这年纪读书估计是迟了,你那两下子收拾混混绰绰有余,可遇到高手只有挨打的份,先提高自保能力再说。”
易承风:“……世子妃你这话好伤人啊。”
“不好好练功的人不配有自尊心。”凌相若很无情道。
易承风瞬间石化,仿佛被风一吹就会碎成渣渣。
凌相若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押着易承风去练功。
“范大侠,这厮就交给你了,要是敢偷懒你尽管罚他,不必客气。”凌相若全权委托道。
易承风只觉整个人生都灰暗了,偏偏他还没处申诉去。就算回去告诉他祖父,祖父肯定也会说世子妃管教的好。
想他银叉小旋风曾经也是纵横市井的霸王,直到他遇到了凌相若,他知道,他的时代终结了。他再也回不去曾经的腥风血雨的日子。
凌相若这边的外卖业务渐渐步上正轨,却说京城这边,花翎终于收到了凌泽生的信。
看完信,向来稳如老狗的花府主难得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怎么会出这种事!”花翎心急如焚,一想到凌大柱死了凌泽生不仅会耽搁科举,还会悲痛欲绝,她就淡定不了了。
她的凌郎那么斯文、那么娇弱(大概是被眼屎糊了眼),乍逢大变怎么遭得住?
花翎一颗心飞向了凌家村,当即入蓬莱宫求见皇帝。
“爱卿何事如此焦急?”连皇帝都看出来了呢。
花翎行过礼后便道明来意:“卑职欲告假一年,求圣人恩准。”
皇帝乍一听到花翎告假还愣了一下,毕竟谁不知道花翎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入伍以来从未休过假,便是过年也恪尽职守宿卫大内,这不请则已,一请一年,叫人怎么习惯得了?
“爱卿可否告知缘由?”皇帝对花翎还是很宽厚的,面对无理要求也不责怪,反而主动询问缘由。
这时沈君邈递了一杯茶过来,皇帝顺手接过抿了一口。
花翎也是个狼灭,为了顺利请到假,一咬牙竟然说道:“卑职有罪,不敢欺瞒圣人,卑职……有了。”
“噗。”皇帝一口茶喷了出去。
沈君邈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连忙上前替皇帝擦水迹:“圣人您无碍吧?”
“不妨事,不妨事。”皇帝摆摆手,“朕就是太震惊了,花卿,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孩子是谁的?”
“是卑职办公途中,偶识的书生。”花翎豁出老脸都不要了。
皇帝惊讶道:“哎呀,这还是出落魄书生悄将军的戏啊。”
花翎:“……”圣人陛下,您平时都在看些什么。
沈君邈以袖掩面,遮掩了一下笑意。
皇帝砸吧了一下,好奇道:“诶,这书生可曾上京?朕倒想见见是何等才子,竟让朕的千牛备身府府主都以身相许了。”
“启禀圣人,臣回京时,他还需苦读备考,尚未入京。”花翎道,“不过,他家中遭逢大变,一时恐也不能入京了。故卑职……”
皇帝点点头:“朕懂,‘何况如今鸾镜中,妾颜未改君心改’,相处一室人心犹易变,何况你们相隔千里之遥呢?”
花翎:“……”您还真是,贴心。
沈君邈袖子抬得更高了,他同花翎一个想法,这位陛下实在叫人一言难尽。
皇帝说完,略有犹豫:“不过你想出京寻他,身体可吃得消?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这样吧,朕让太医给你号号脉也好叫朕放心。”
花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是她胡诌的啊,这一号脉不是全露馅了么?陛下您为什么如此贴心啊!
有时候皇帝的贴心也是叫人又爱又恨。
“这,这就不必麻烦太医了吧?卑职生龙活虎的,全然无碍。”花翎硬着头皮道。
皇帝贴心归贴心,但又不是傻子,见她如此支支吾吾,顿时生了疑心。
花翎见状心中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