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反贼当邪教有什么好处呢?你能当上总护法,本事总归是不小的,到哪不能功成名就?偏偏要去臭水沟里当老鼠,你这多缺心眼啊?”
总护法脸色不好看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说话放尊重点。”
凌相若皱眉:“我这是跟你摆事实讲道理,你是个成年人了,不要有这种幼稚可笑的自尊心好不好?你瞧瞧,你这一打岔给我也带偏了。言归正传,你说你要是在天师盟怎么也能当个……呃,是吧?”
袁崇术好心帮她补充道:“可为长老。”
“你看看!”凌相若一拍巴掌。
总护法回过味来了,恍然道:“你想招安我?”
“你的意思呢?”凌相若问道。
总护法神色复杂:“有你这么干事的么?”
“那不是情况特殊么?”凌相若一副大家互相理解的口气,“你身上还有那么个禁制,万一你假意投诚,临阵倒戈,我不是阴沟里翻船了么?”
总护法一听觉得好有道理……个鸡哦,要是对象不是他,或许还能理解几分,可身为当事人,谁能冷静?
“半点诚意都没有,我信你的鬼话才是缺心眼。”总护法不屑道。
凌相若不以为忤:“那说明还是有的谈嘛,你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嘛,只要合理,大家有商有量的,还不伤和气,多好?”
总护法闭嘴了。
凌相若问道:“如今天下太平,你们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当反贼啊?这名不正言不顺的。”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总护法傲然道,“我主乃人中龙凤,岂是你区区一村姑可比的?”
凌相若:“……”大兄弟你醒醒啊,这又不是民不聊生的暴政时代。
算了,凌相若暂时也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喊来小厮让他带总护法下去换上一身农夫的装扮,并吩咐道:“以后就让他去种地,半点民生疾苦都不懂,还在这里鸿鹄之志,鸿个屁,纯粹就是没遭遇社会的毒打。”
打仗最后苦的是谁?还不是老百姓!不是任何时候造反的人都是俱有反抗精神值得传颂赞扬的人民英雄的。
总护法大怒:“士可杀不可辱!你这妖女,属实歹毒!”
我还九尾狐莱莱呢,凌相若不屑地撇撇嘴:“把这匹夫带下去!”
总护法被两名小厮架着胳膊拖了下去,中途气得跳脚,想隔空踹凌相若,可惜他被袁崇术封印了修为,连小厮的桎梏都挣脱不了。
陈家和周家连夜赶到了凌家村,求凌相若留宿一晚。
凌相若半点客套的意思都没有,想住宿?交钱吧。
两家不敢有怨言,交了房钱这才在养生馆住了下来。
翌日,袁崇术一大早便来请辞,准备回京。
“掌教师兄不多住几日吗?”凌相若挽留道。
“职责在身,不敢多留,告辞。”袁崇术微微躬身颔首,“师妹留步吧。”
“那掌教师兄一路顺风。”凌相若连忙还了一礼。
袁崇术走后不久,陈胡氏和周主簿便来找凌相若了。
陈胡氏面带讨好,周主簿则满脸戚戚。
凌相若冷着脸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那个,夫人,以往是民妇糊涂,还请您看在民妇迷途知返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宽恕一回。”陈胡氏厚着脸皮道,“也请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容我们有个存身之所。”
“唉,是,是,请夫人美言,嘿嘿,美言几句。”周主簿谄媚道。
“我不跟你们计较已经很大度了。”凌相若冷笑道,“你们还真是得寸进尺,滚。”
两人大惊失色,想要再说几句软话恳求恳求,却被小厮直接赶了出来。
“这,这可怎么办?”周主簿有些慌神。
陈家好歹和凌相若还有亲戚关系,他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啊。
“还不是你这老货鬼迷心窍,还蛊惑我们陈家跟你们一起做那缺德事,现在出事了吧?”陈胡氏不忿道。
周主簿脸色一变:“别说的都是我连累你们似的,你们当初可是积极得很。”
陈胡氏脸色也不好看,半晌才子自找台阶道:“行了,都这时候了,争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既然夫人这里走不通,那就直接去找大人说说情吧。”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周主簿嘀咕道。
两家人匆匆赶往华亭县衙,结果见是见到易玹了,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情,就见易玹让人将陈凤也带了过来,只听他开口道:“既往不咎,从今往后你们与凌家再无干系,若还敢冒犯,休怪本官无情。”
陈胡氏和陈凤浑身哆嗦了一下,想起了那晚被“酷刑”支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