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子赤足跳着舞，赤足如雪，腰肢摆动且娇且媚皆是风情，尽管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却轻易地将他心底的那股邪念勾得蠢蠢欲动。

尤其是那戴着铃铛的玉足，精致小巧，被他握在手中轻轻地颤抖。

顾淮璟闭上眼睛再睁开，鼓声依旧，在巨鼓之上起舞的女子容貌舞姿都是上乘，此刻她抬起袖摆，白皙的手臂露了出来。

顾淮璟眼神沉静，无半点波澜。

不知怎得他脑中却闪过在那日在镇国公府的昏暗房间里，他锁住瑟瑟发抖的女子，迫使她的手抬起露出的半截皓腕，似乎……

电光石火之间，顾淮璟倏地站了起来。

正一曲完毕，跪伏在巨鼓上的卢灵芸激动又紧张。

她在伏地的瞬间见到那位年轻帝王的举动，她屏息凝神，听到那温润的声音在说，“看赏。”

卢灵芸怔住了，都忘了跟随众人高呼谢恩。

就这两个字吗？

他不问问她的名字吗？

卢灵芸抬起头来，朝那上座看去，却早已不见了那位帝王的身影。

……

姜染心睡得一脸红扑扑的，醒过就像抹了胭脂一样。

她坐于妆奁前，身后采南正在为她梳发。

采南道：“姑娘这会气色真好，便是再好的胭脂也抹不出这云霞一般的颜色。”

姜染心抿唇一笑，“我这是睡太久了，这都要晚膳了才起来。随意挽个发髻吧，得赶紧去姑母那儿了，莫要迟了。”

姜染心换上藕荷色织锦缎裙衬的珠辉玉丽，一扫之前的病容。

姜染心在去慈宁宫的路上心想，她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跟姑母提一提出宫的事了。

经过长廊时，见到两个小宫女正背对着她们说着话。

“听说那司乐坊一舞让龙心大悦，皇上厚赏了司乐坊。”

“是啊，那领舞的舞姬不知会不会先一步获得恩宠……”

采南适时地咳了两声，两个小宫女一惊，转过身见到是姜染心，低着头行礼。

姜染心没说什么，让她们都下去了。

采南劝慰道：“姑娘，你别放在心上，她们都是听了一点风声便胡言乱语。”

姜染心笑了笑，“我没事。”

她怎么会在意呢。

她只是听到司乐坊不由想到那个领舞卢娘子，前世她在一些节日庆典上见过那位卢娘子的舞姿。舞确实不错，舞衣也别出心裁。

只是每次看完，顾淮璟便会让人给她送去改过的舞衣，让她脚踝戴上铃铛跳给他一个人看。

幸而一阵凉风徐徐拂面，吹散她脸上的燥热。

姜染心走进慈宁宫寝殿，姜太后便夸了她带回来的那些花。

“棠棠的花将哀家这沉闷的屋子都点缀着有色彩了。”姜太后拉住姜染心的手让她上前，仔细端详，“这衣裳衬你，脸色也好多了。哀家瞧着都赏心悦目。”

姜染心被打趣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姑母……”

姜太后笑着问道：“这会有胃口些了吗？想吃什么菜？哀家让御膳房送过来。”

“都好，姑母吃什么我也吃什么。”

姜太后点了点她的鼻尖。

这是殿外传道：“圣上驾到！”

姜太后露出惊诧之色。

姜染心唇边的笑容凝固。

顾淮璟踏入殿内，解下大氅扔给李福，对姜太后道：“母后可用晚膳了？”

姜太后笑着起身，“皇上来的正好，哀家刚准备传膳。”

顾淮璟道：“那朕便在母后这儿一道用了。”

姜太后很意外，却也很高兴，忙吩咐崔嬷嬷让御膳房加菜。

顾淮璟坐下后，便有宫女上前奉茶。

姜染心只好上前福身一礼，“陛下万福。”

顾淮璟点了点头，“免礼。姜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姜染心低头垂眸答道：“谢陛下关心，好多了。”

顾淮璟没有说话了，他的坐姿比以往要随性些，带着几分不羁。

姜太后和姜染心都闻到了一股淡淡地酒味。

姜太后道：“皇上喝了不少酒吧？哀家让人去熬些醒酒汤过来。”

顾淮璟捏了捏眉心，“多谢母后。”

姜太后见他似乎有些不适的模样，问道：“皇上，可是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顾淮璟笑了一声，“不过是头有些疼，朕闭目养会神便好。”

姜太后朝姜染心看了一眼，说道：“哀家往日头疾犯的时候，都是棠棠帮着哀家按一按便能缓解许多。不知皇上是否介意……”

顾淮璟的目光看向姜染心，微笑道：“姜姑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