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记得跟姜姑娘这是

姜染心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那是我的姐姐沈窈蓉，也是当今陛下的曾经的未婚妻。”

沈窈薇看着姜染心那张娇艳的脸，她继续道：“当初我姐姐为了陛下而死，陛下一直对沈家恩宠有加。陛下迟迟没有立后，那个位置便是留给沈家的。姜姑娘，我快及笄了。”尽管沈窈薇有意克制，但那炫耀的语气怎么都藏不住。

姜染心听出沈窈薇的言下之意，她及笄了便是顾淮璟立后之时。

可即便是上一世，她及笄了顾淮璟也没有立后。再后来沈家的老夫人去世了，沈阁老丁忧，沈窈薇守孝。

姜染心知道沈窈薇说这些的用意，是在告诉她不要肖想她的哥哥，她们沈家日后贵不可言，不是她能高攀的。

姜染心觉得有些可笑，这沈窈薇年纪不大心思倒挺多。

姜染心笑着道：“那我先贺喜一声沈姑娘了。”

姜染心跟沈窈薇擦肩而过，她觉得有些累，还是赶紧去找大伯母回家去。

沈窈薇看着姜染心离去的背影，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感觉，一点都不畅快。姜染心不是应该落寞和羡慕的吗？

……

姜染心在去千霜寺大庙的路上，想着沈窈薇刚刚那句，她姐姐是为陛下而死。可她所知，那位沈家的嫡女是病故的，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染心想着事情，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灰衣的老僧人，她往左边让了一下。

那位老僧人突然停下脚步，他双手合十对姜染心道：“阿弥陀佛。这位檀越请留步。”

姜染心停了下来，“大师，有何事？”

老僧人看了她一会儿，颇有深意地道：“檀越跟佛有缘啊。”

姜染心觉得有些奇怪，这是今天听到

可眼前这位大师看起来慈眉善目，似是德道高僧的模样，不像是诓人的。

姜染心忍不住又问：“大师为何这么说？”

灰衣老僧人望向南边一处高塔，缓声道：“檀越可知那佛塔里供奉了什么？”

姜染心摇头，“不知。”她对千霜寺不了解，自然不清楚这佛塔的来历。

灰衣老僧人收回目光，他又看向姜染心，“千霜寺的佛塔之中百年来供奉着一个高僧的舍利子。传说这颗金光舍利能使人起死回生，用所求之人的鲜血为引，燃其元寿，可求来世。”

姜染心的心猛地一跳，喃喃道：“真有这等奇事？”

灰衣僧人道：“贫僧也不知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现在也不可能有人去验证传说的真假了。那颗金光舍利于去年九月某日毫无预兆地化成粉尘，被风一吹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姜染心默默地攥紧袖中的手，掌心都是汗。

灰衣僧人微笑道：“檀越莫紧张，贫僧只是见你佛缘深厚，便多说了一些。”

说罢，灰衣僧人合掌一礼，念了一句佛号便离去了。

姜染心站在原地看着远处那座佛塔，耳边响起那僧人的所说的话。

金光舍利，真的能求得来生吗？

姜染心怀着心事跟姜家人汇合了。

在回去的马车上，姜宜见她无精打采，问道：“棠棠怎么了？都抽了大吉签，怎么不开心了？”

姜宜说完，陈氏和姜宛都朝姜染心看过去。

姜染心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犯困了，宜姐姐你让我靠一会。”

姜宜大方让姜染心躺她膝上。

姜染心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感觉有很多景象在眼前闪过，却怎么都抓不住。

回到沅芷院后，她似乎像是没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继续躺在床上睡。

这回睡的比在马车上更沉了。

姜染心知道自己陷入了梦境里。

她行走在皇宫之中，可她觉得这回的梦跟以往很不一样。

不是她所熟悉的前世。

皇宫空荡荡的，她走了许久都未见到一个宫人。

很安静，连鸟叫虫鸣都听不到。

到处飘着白色的缟素，整个宫殿像是失去了色彩一样，灰蒙蒙的。

她看到了她曾经住过的衡芜殿。

姜染心像被什么牵引往里面走了进去。

踏进衡芜殿，她看到

是一只彩色的蝴蝶风筝，被挂在树梢之上。

越往里面走，风筝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风筝，被放在草丛里，地上、桌上，院子里几乎都快摆满了。

在这些风筝的尽头，一道身影背对着她坐在案前，看起来似在作画。

那人一身素白，那一只只的风筝都出自他手。

忽然吹起了一阵风，一串铃铛声